宋裕弯腰捡起了脚边的遗书,满脑子都是方才吴老太太所念的遗书上的内容。
只见宋裕动作小心的把信折好递给身后吴氏的手帕交,而后松了松衣领。
随即抡起拳头便朝着吴家的几个男人而去。
“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自从郭吴两家接亲后郭家补贴了你们吴家多少银子,你们心里难道都没数吗?”
“打外嫁女嫁妆的主意,我从未见过如此寡廉鲜耻之辈。”
每说一句,宋裕的拳头便会重重的砸下去。
无关他究竟是不是真的郭枫,此刻他浑身上下都是最原始的愤怒。
“她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们了?她难道天生就欠你们吴家的不成?”
没一会儿,吴家几人就被宋裕打得出气多进气少。
可中间却没有一人出言阻拦宋裕。
唯有叶士杰见几人快要被打死了,才出言象征性的阻拦了几句,生怕几人影响了宋裕的科举。
“如今真相大白,郭枫,你不必在被吴家所纠缠了。”
宋裕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尾因过于愤怒而带上了一抹红晕,“草民只求严惩吴家。”
“严惩吴家!”
“严惩吴家!”
一阵阵呼声从公堂外传出,围观的百姓们皆是义愤填膺,恨不得当即手上就有烂菜叶子和臭鸡蛋,好往吴家人身上丢。
最终。
吉安府以此事性质过于恶劣,严重影响吉安民风为由,加上吴家犯下的其他大大小小的罪行,严惩了吴家。
吴家男子被流放岭南,女子皆充为官婢。
而主犯吴老太太几人,则被判了斩首示众。
那封吴氏亲笔所写的信,也被带到了郭枫面前。
......
“节哀。”
听到宋裕的话,郭枫竟笑了出来,笑声越来越大。
两行鲜红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宋裕双眼骤缩,郭枫竟流了血泪。
“我死死的撑着这一口气,就是为了等真相大白的这一天。”
只见郭枫紧紧的握着信纸,“吾妻已在异世独自等了许久,是时候该去陪她了。”
他迟迟不敢咽气,就是怕夫人当真是因为气他才死。
他怕死后无颜再去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