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实验室已是凌晨。雨仍在下，但小了许多。卓西度、伊琳娜和核心团队围在那台苏联电脑前，林子豪正尝试绕过密码保护。

"这东西的加密系统比我们想象的先进。"林子豪额头渗出汗水，"不是普通的军用级，更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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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格勃特别技术局的量子加密。"伊琳娜接过键盘，输入一长串字符，"需要教授的生物特征和动态密码组合。"

屏幕闪烁几下，终于显示出文件目录。大部分文件是俄文技术文档，但其中一个命名为"泰坦"的文件夹格外醒目。

伊琳娜点开文件夹，里面是几十份监视报告和照片。卓西度倒吸一口凉气——照片上赫然是陈明与不同外国人的会面场景，时间跨度长达半年。最后一份文档用英文写着"Operation Light Stealer"，落款是一个缩写：J.K.

"这些会面地点..."韦国强指着照片背景，"香港、澳门、甚至深圳的南海酒店！陈明这王八蛋早就被收买了！"

"不止他一个。"伊琳娜调出一份人员名单，"看这个，泰坦在中国的'联络人'网络，至少有二十多个名字。"

卓西度凑近屏幕，心脏突然停跳了一瞬——名单底部有个熟悉的名字：马丁，摩托罗拉亚太区技术总监。但括号里标注着"实际雇主：泰坦科技"。

"所以摩托罗拉的技术总监其实是..."林子豪瞪大眼睛。

"幌子。"卓西度冷笑，"难怪他对我们的技术如此关注。"

伊琳娜继续翻找，突然停在一个加密子文件夹上："需要量子密钥才能打开...教授一定把最重要的资料放在这里。"

"量子密钥？"薛敏若有所思，"会不会是..."

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保险柜——那里存放着雪花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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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时分，马副部长带着一队技术军官接管了实验室。卓西度被叫到单独会议室，桌上摆着一份标有"绝密"的文件。

"卓总，经过连夜调查，我们确认'泰坦科技'是美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的白手套。"马副部长开门见山，"过去五年，他们以风投名义在全球收购或窃取了至少十七项尖端技术。"

卓西度翻开文件，里面是泰坦的股权结构和主要高管背景。一个名字引起他的注意："詹姆斯·凯勒...CEO兼创始人...前DARPA量子通讯项目主管？"

"正是他签署了'光窃贼行动'。"马副部长指向文件末尾的监控照片，"也就是教授资料里那个J.K.。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亲自指挥了对列别捷夫的追捕。"

"目的是获取'极光'技术？"

"不仅如此。"马副部长表情凝重，"凯勒去年在国会听证会上声称，量子通讯将决定未来五十年的全球权力格局。谁控制它，谁就能掌握绝对的信息优势。"

卓西度想起前世美国在量子技术上的绝对领先地位。如果这一世中国能通过"极光"实现弯道超车..."首长，我建议立即成立专项小组，全面破解教授的加密文件。"

"已经安排了。"马副部长递过另一份文件，"军委决定成立'极光工程'，由我总负责，你和你的团队作为技术顾问。但有个条件——所有研究成果的军用部分归国家所有，民用部分卓氏通讯可以优先商业化。"

这正是卓西度想要的。前世华为被美国制裁的教训告诉他，没有国家力量做后盾，民营企业再强大也难以对抗超级大国的全方位打压。"我完全同意。"

"好。"马副部长起身，"另外，关于你们公司内部...排查得如何？"

卓西度脸色一沉："除了陈明，目前发现市场部的张副总与泰坦有过接触，但还不能确定是否知情。正在秘密调查。"

"抓紧清理门户。必要时可以请国安介入。"马副部长意味深长地说，"这种级别的技术竞争，早已超出商业范畴了。"

回到主实验室，伊琳娜正与薛敏研究如何用雪花芯片解锁加密文件。卓西度注意到林子豪不在岗位上："老林呢？"

"去洗手间了。"赵志刚头也不抬地回答，"去了快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