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脸上也露出惊喜的表情:“行了,这下子人证有了,妈的,这人必须枪毙!”

金义礼面若死灰,他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崔民植是我亲手放进大酱缸里的,怎么可能。。。”

话说到一半儿,金义礼脸上的表情猛地一变。

“你们诈我!”

孙传武嘴角微微上扬,和吴所两个人交换了下眼神,冷笑着说道:“我就说吧,这招肯定好使。”

金义礼的媳妇儿一脸茫然的看着金义礼,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舅舅舅妈让你真杀了?”

“说话啊你,为什么啊!”

金义礼媳妇儿崩溃的给了金义礼一巴掌。

孙传武叹了口气:“婶子,这里面的事儿有点儿复杂。”

听孙传武讲完来龙去脉,金义礼的媳妇儿踉跄着倒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杀人无论放在哪个年代都是一件大事儿,更别提这么劲爆的杀人理由。

只是一天的时间,金义礼杀了舅舅舅妈,而且偷了崔民植家的事儿,就传遍了整个沟塘子。

崔民植两口子的葬礼是他们朝鲜族的人给办的,下葬的当天,崔民植老婆的坟包子上,就插满了黄菠萝橛子。

孙传武和康凯俩人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俩人从下午五点就开始睡,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下午。

十二月份一眨眼就过去了,这半个月还算不错,孙传武一个活也没接到。

镇子虽然有几万人口,也不至于天天都死人。

县里还有市里毕竟离他太远,而且他认识的人有限,人家也不能上赶子天天给他介绍白事儿。

过了元旦,正好进了腊月门。

1987年1月2号,丙寅年庚子月辛亥日,腊月初三。

在东北有个说法,那就是过了腊月就是年。

胡晓晓还没放寒假,高三了,得腊月二十二才能放假,别的学校基本都已经放了,村子里一下子就充满了活力。

这小半个月孙传武轻松了不少,每天不是画符就是跟着老爷子学知识,整个人就像是一块儿大海绵,疯狂的汲取着老爷子多少年积攒下来的经验。

康凯最近也没少学东西,一身纸扎的本事学的那是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