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

“以后再说。”

“说话还是吞吞吐吐，坏毛病不改。见到黛兮没有？”

“她已经到了天上。”

神瑛一喜，

“这就是天梯，上天的通道？我们可以马上回到天界了？”

“正是。”

“那我们上去吧，咦，梯子已经到了尽头，又别无他路，接下来怎么走？”

“我是说我可以回天，你却不能？”

“为什么？”

“你的牵挂太多，包袱太重，无法上天。”

“我都已放下了。”

“你只剩嘴硬了，多少次你这么想，也想这么做，但你还是没有放下。”

神瑛愣了：

“我真放不下？我要放下。”

心却一阵哆嗦。

“我说你已放不下。算我看错了你，把希望依托在你身上，还一心一意的帮你。唉，我的愿望还能实现吗？还有机会吗？”

雨涵最后两句几乎是嘶喊，神色变得异常狰狞，完全不同一贯的儒雅冷峻，这让神瑛又惊诧又有点害怕，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偏激，只好小心翼翼道：

“我怎么听不懂你的意思？”

没想到雨涵变化的也快，又恢复了冷漠淡然：

“你不用懂了。”

“嗯，那你说道说道，我好不容易找到回家的路，却又回不去，到底怎么办？”

“不是你回不去，你摸着心口问问，你的心灵深处到底在想什么？你最近一直在躲避，懂吗？”

神瑛的灵魂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猛烈疼痛起来，

“可是我···就不能两全其美吗?”

“能。”

“请你快告诉我。”

“我把你对凡间的所有记忆抹掉，你能忍受？”

神瑛的心口疼痛愈烈，

--我能吗？不能，不能吗？似乎能。

神瑛苦苦地挣扎着，突然一个影子从无限遥远之处倏然而至，映入脑中。

那是东岛的一个洞中，凤兮盘膝而坐，满头大汗，嘴里却是大骂:

“你个混蛋，不是说好一起寻求回天之道，怎么丢下我一个人就想溜?可惜我正在修炼关口，不能行动，否则前功尽弃。还好你暂时还走脱不了，等着我陪着我吧。哈哈。”

“原来是你？你为什么总要缠着我？”

“我缠着你？是你缠着凡间好不好？这个不想放那个丢不下，天生多情种子，谁也不要怪，这是你的命。”

“我多情？我的命？”

雨涵眉头一皱，

“你絮絮叨叨什么？你可知道你本来就是鸿蒙之际混沌之中产生的一粒情的原种，所以你到处留情，可惜不是好事，终于为情所累。”

“你说什么？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天地开蒙，诞生无数种子叫原种，有火的种子，土的种子，水的种子，情的种子，光明的种子，黑暗的种子，时间的种子等等，散落在宇宙之中，化为生灵，有仙有魔有妖有鬼魅。而你，不知到底是很有幸还是很不幸，却是水和情的两个原种融合演化而成。水给了你无限的灵气，情给了你无限的困扰。”

神瑛似乎明白了一些，

--原种，上仙给我的那壶酒水也说是原种；当初下凡后，被人追到湖里，也是这雨涵几句诗激发出酒水的用法。

“你到底是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