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有些话说出来时多么的容易。
井春不敢轻易去说身处何处哪里更加简单,倘若是她人做了黎王妃,想必在昼夜的羁绊中也会有苦楚的,谁又能说上一句可轻易胜任呢?
井春没再继续说下去,她的确是怕让张若怜再起疑心,便岔开话道:“阿诺姑娘可同你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不对,也说了些东西。”
“是什么?”
“那扳指的确不是他人送给阿诺姑娘的。”
“那是哪来的?”
“捡的。”
“捡的?这东西怎么捡?”
“我话我也问了,不过我感觉阿诺姑娘似乎模糊了捡与偷之间的区别,她只回答是掉落在了她的身边,趁着别人不知道,便偷偷藏了起来留给自己所用。”
虽然井春先前也怀疑过这扳指这扳指的来意,竟没想到是以这种得来的。
“可这就更奇怪了,阿诺姑娘为什么要说谎呢?又为什么如今有承认了自己‘捡扳指’呢?”
张若怜却是看得透彻,“哪有人会承认自己偷盗的事情,无论是偷的还是捡的,这扳指都是要上报官府而后物归原主,而若是说他人赠送,不就免了报官吗?而且这扳指也顺理成章地成为阿诺姑娘的东西了,况且偷盗可是要判刑的,轻者还好些,不到一个月就会被放出来,若是重者,也有三年五载,脸上刻青,流放异地,识趣的人自然只说自己是捡的。”
话虽是如张若怜所言,但井春却觉得张若怜像是想要掩盖些什么一样。
井春盯上了张若怜的眼睛,意味悠长地问道:“张工,你是不是威胁阿诺姑娘了?”
倘若真的是威胁,那张若怜无疑是在用自己京兆府的身份给魏阿诺施压,那这就是以大欺小,以强欺弱,而这显然是井春所不能苟同的。
张若怜明显是慌了神,嘴硬道:“哪、哪有?我哪里有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