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肖恩便缓过神来,对于井春的问题他只是点了点头,算是给出了答案,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字画摊前。
井春看着追上前继续问道:“先生即是知道那当铺的情况,可否告知那付少爷的葬礼将如何置办?”
肖恩淡淡地摇了摇头,并不多说什么,他是书生,向来不屑做些长舌之举,“有些事情本就不能多加议论,更何况是丧事,姑娘若是想打听事情怕是找错人了。”
找错人?
整条街上就数这个摊位直面城西当铺,站在这里,来往丧仪定然能够看得清清楚楚的,直面会是找错人了。
井春见人不应,便有换了其他问题,但肖恩却是半天也不说一个人,始终含笑,收拾着自己摊前的字画。
对于这种老实沉闷的书生,井春可有的是办法。
井春二话不说,直接拿出自己的令牌,道:“我是京兆府查案的,你最好说实话。”
话说着,井春又将老程、二年与朱宏的画像拿了出来,问道:你见过这三个人吗?
肖恩微微愣了一下,倒不是京兆府来自己的摊位前办案,而是没想到京兆府竟然会有女子查案,又重新打量了一下井春,确认了井春手中的令牌之后,呆滞了一下,抿了抿唇,才问了一句,“你不是骗子?”
哪有人问人是不是骗子的?
井春看着这人,全然是读书读傻了的样子,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井春清了清嗓子,晃了晃手中的令牌,回道:“你见过那个骗子是个女子?手里还拿着官府的令牌。”
肖恩眼神扑闪了几下,分明是个欲语还休的光景,最后只得讪讪道:“正因是女子,才觉得、才觉得姑娘是个骗子。”
……
井春恍然觉得头顶上有一群乌鸦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