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我真的很幸福,你也赶快找回你自己,好不好?”
可是,这又谈何容易?
那会我变得特别偏执,不停伤害小柔,直至她心灰意冷远走他乡。原本以为没有了阻碍,峰哥只属于我一个人,但为什么他变了,变得陌生了,变得疏远了,变得不再爱我了。他发了疯似的、不顾一切的满世界找她,公司不要了,事业不要了,我,他当然也不要了。
所以,书本上说的总是对的,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谁又是赢家呢?
年底的时候,坏消息不断。
大概是受到国际金融危机的影响,东莞许多做出口贸易的工厂接不到订单,成批成批的货品积压在仓库,不得不关闭生产线,因此对电容芯片的需求急剧减少。
毫无疑问,盛峰也受到了波及。只是手握双杰等几个公司的大单,又有成熟的国内销售线,总体而言,业务下滑还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严总就没这么幸运了。
华贸的客户主要是做出口贸易的企业,这些企业把订单一断,华贸迅速失去了市场。如果再想开辟新的销售渠道,需要较长时间。而它的现金流,已经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了。
接到小米电话的时候,她已经离开深圳,飞去英国读书。好在严总还算惦念旧情,给了她一笔钱,足够支撑到她完成学业。
我问怎么这么突然,都来不及见一面,再聚一聚。她说碰巧认识一个做留学中介的朋友,最近又是英国学校的申请季,于是便搭上顺风车,用最短的时间完成了所有的申签过程。
“香香,你也得为自己多想想。做企业总有赚有亏,男人们无所谓,有的是家底可以东山再起。但我们不一样,青春过去了,就过去了,可不能哪天离开的时候,一无所有。”
我想小米说的是对的,做人怎么可能不自私,不为自己着想?
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我的心态开始慢慢发生变化,男人和钱,总得有一样抓在自己手里。
峰哥最近过来深圳的次数并不多,大部分时候都在公司,和中层们讨论着拓展业务、应对危机的办法。那些光拿钱不干活的股东们,一个个只知道在电话里大发雷霆,实实在在的事情,却是一点都不做。
我想起峰哥曾经说过,年后会在深圳买一套房子。所以,当他在书房的时候,我从背后轻轻抱住,唇贴在他的耳边问:
“我很想有一个家,你答应过我的。”
峰哥身体僵了一会,但他很快转过头,在我的脸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