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裴书臣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每一个动作似乎都带着谨小慎微,只身迈步上前,又轻轻将门关上,站在了裴望远的身后,静默了一秒并未开言。
他望着裴望远那肃穆的背影,不知从哪里进来了几分胆战心惊之感。
两秒过后,他才处处带着小心地道了一句,“父亲,您叫我?”
“嗯。”裴望远的声音还是那样深沉,见得他甚是随意的将手中的钢笔丢了开,向配望远做了一个手势,只简洁的道了一句,“过来。”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之感,这不由更令裴书臣生出些诚惶诚恐之意,他微微愣了一下,并又走到了裴望远的身侧。
裴望远缓缓转过了头,看了一眼那站在一侧的裴书臣,望着他那带着些茫茫然的面色,他的脸上仍旧没有表情,却在眼角眉梢之间都浸透着一种叫人不寒而栗的肃穆。
“说吧。”裴望远呼出了一口气,方才开口,“到底怎么回事?”
裴望远这模棱两可的话,倒令裴书臣更为惶惑,他微微怔了一下,便是有些心惊,却也只能够唯唯诺诺开口而问:“父亲此言何意?恕儿子愚昧,未曾参透。”
“还需用我多说?”裴望远的眉头微微一皱,好似生出了些不耐烦,“闻函初的事,不要和我装傻充愣,始作俑者是不是你?”
裴望远这样的语气,不觉叫裴书臣有些心惊,纵然此事和他有些相关,但若谈及始作俑者这四个字,未免有些过于严重。
但面对裴望远,便是心有不服,他也必须毕恭毕敬地同他而言,“父亲请恕儿子直言,当日,事发之时儿子确实在场,但却并不是儿子造成的,这全然属于一场意外,不存在什么始作俑者,还望父亲能够明鉴。”
“意外?”裴望远微微一偏头,眉梢一挑,那不悦之色显而易见地映在了脸上,声音之中也更多了一抹严厉之感,“如若不是你和那个慕江吟拉拉扯扯暧昧不清,又怎么会有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