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添乱了。你要再惹出些乱子,没有人能够保得了你!”
“你你你……”裴书雪用手指尖指着裴书臣,气得脸色涨红,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哼!”最终她只落下了一声冷哼,狠狠地瞪了裴书臣一眼,便转回神气恼地坐在了走廊的座椅上,便是心中再不服气,此时也只能暂且这般作罢。
在靠近病房门的那一刻,慕江吟的心又怦怦只跳了起来,此时也不知是为什么而紧张,她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病房的门,用着最轻柔的声音唤了一声闻函初的名字,“函初。”
病房之中格外寂静,连半点杂音都无从听到,慕江吟关门的动作也格外小心,生怕惊扰到尚在卧病之中的闻函初。
转过头,但见闻函数身着一身蓝白色的病号服,躺在了那病床之上。
他整个人的面色都是憔悴的,身上也透着一种虚弱而又无力之感。他的发丝有些微微的蓬乱,但却不失身上的那一份与生俱来的清爽。
双目之中泛着一丝淡淡的红血丝,面色苍白如纸。头部缠着一层又一层的绷带,在绷带的外部也沾染着一点点血渍。虽然并不是显而易见,但望见一眼便叫人触目惊心。
他就这样绵绵地靠在了病床的枕榻上,与昔日里那容光焕发的样子判若两人。
“江吟,你来了。”看到了慕江吟,他那一双色彩暗淡的眸子立刻泛起了一丝淡淡的光,扶着床沿,仅凭着身上这一丝力气,努力坐直身子。
“哎,你别动,你千万不要动!”但见他的吃力的样子,慕江吟的心一紧,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了他,制止住他在做动作。
她的眼里尽是担忧,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平稳地依靠在了床垫上,并温声且慎声而道:“你刚做完手术,伤口尚未愈合,就坐在这里就好,千万不要再触碰到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