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九个人围坐在摆满菜肴的桌前,六瓶金州大曲早已被喝得精光。
王长海和张友田两人满脸通红,酒意上头,说话舌头都不利索了。王长海手臂随意地一甩,扯着嗓子喊道:“真喝不动啦,大龙,你小子有啥事儿就痛痛快快地说!
咱都是一个庄子里的,不管姓张还是姓王,那都是自家兄弟。有啥难处尽管开口,叔肯定给你办好!”
张大龙放下酒杯,神色认真且诚恳:“长海叔、友田叔,还有各位叔伯、兄弟,我给咱村揽了桩大买卖。
县矿业局要采购一万双翻毛皮鞋,市红星鞋厂订单满得都排到天边去了,我费了好大劲把这订单拿下来了。
鞋厂出鞋帮和鞋底,咱组织村里的人把鞋组装好,这钱就能赚到手,足够大伙热热闹闹、风风光光地过个好年!”
“啥?还有这好事?”王长海和张友田瞬间来了精神,酒意一下子消散了不少,眼睛瞪得老大,兴奋地叫嚷着。张海田和王长水也跟着激动起来,声音里满是惊喜:“大龙,你可太有能耐了,这真是大好事啊,咱村可有盼头了!”
张大龙接着说:“我琢磨着,把村里的小学校租下来。明天咱就一起动手打扫干净,后天我把货拉回来,接着就能开工。大伙一起干,肯定能把这事儿干得漂漂亮亮的。”
王长海皱着眉,沉思片刻,大手猛地一挥:“小学校的事儿好说,大龙,你要用尽管拿去,谈啥租不租的,都是村里的地,拿去用就是!都是自家人,别这么见外。”
张大龙连忙摆手,态度坚决:“那可不行,长海叔,一码归一码。学校空着也是空着,还是租给我。我以后说不定还有别的用处,就先当仓库使。咱把规矩立在前头,以后相处也更顺畅。”
王长海看向张友田,询问道:“友田,你说这小学租给大龙,要多少租金合适?你脑子活,帮忙合计合计。”
张友田低着头,沉思好一会儿才开口:“书记,这学校空着也浪费,一直闲置下去太可惜了。依我看,一年三百块租给大龙就行。要是大龙想买,两千块直接卖给他。这价格在咱这地方,可都是实实在在的良心价了。”
王长海听了,重重地点头赞同,又看向张大龙,目光中带着关切与期待:“大龙,你是租还是买?买的话两千块,租就一年三百,你看着办。不管你咋选,叔都支持你。”
张大龙心里暗自琢磨,这小学校占地三四亩,空间十分宽敞。
几间教室窗明几净,采光极佳,还有个不小的操场,平日里孩子们就在这儿嬉笑玩耍,另外还有好几间宿舍。
他细细思量,自己如今手头着实有了些积蓄,下午刚从黑市分得了多年的分成,整整5万块,再加上前段时间自己倒腾鱼、贩卖布匹,虽说每次赚得不算多,但零零散散加起来也有几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