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上下打点而已。
再有当打之年的堂弟照拂,在省城待个三五年积累人脉,外放一任县长问题不大。
而这只是其中一桩好事。
远房堂弟还鼓动他也捐一个省公署参议。
这事儿远房堂弟很有把握,只等着理清门路,他送钱去打点就好。
这个职位虽然没什么权柄,但重在清贵。
这是杜源广最中意的。
所以这时他的心情很好。
然后,听到汽车声迎出来的管事刘福生,就向他报告了贾越来宁阳招工的事情。
“人小的认识,是大平县黄家的管事,两年前还一起喝过酒。”
“这次来宁阳招工,说是大平发现了煤矿,雇人去挖煤。”
“开出一个月六块大洋的工钱,佃户们都疯了。”
“就这么两天的时间,足足招了五百人,还都是青壮。”
“小的就想着,这要是人都被招走了,咱们杜家的田谁种?”
“到时候不说降租子,没准儿还得撂荒。”
“所以小的就带人砸了他的摊子,把人给抓了回来。”
“做的好。”
皱起眉头的杜源广夸奖一句,丝毫没在意,家里的刘管事涉嫌动用私刑。
这不是什么大事。
不说他马上就要成为清贵的省公署参议。
宁阳的新任县长,前段时间上任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来拜访他。
而县公署上上下下,有一小半的属员,都和杜家沾亲带故。
整个宁阳每年的各种捐税,他们杜家本身,再加佃户租户,就要缴纳三分之一。
少了杜家,县长都得断粮。
所以仔细说起来,在宁阳这块地界,他说话比县长好使。
别说私自抓人,就是把人打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更不要说,还是个外县人。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进了院子。
后院听到消息的几个子弟,这时也急匆匆地迎了出来。
杜源广几句话将几个不成器的小辈打发走,人也走进了三进主院的前厅。
落座接过丫鬟奉上的茶水,他润了润嗓子,这才问道:“审问过了吗?大平县发现煤矿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把暖炉端到他脚前的刘福生抬起头:“审问过了,这老小子说他现在是大平县县公署的会计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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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煤矿的事儿,他说是县公署的产业,刚刚发现不久。”
“还叫嚣让咱们赶紧放了他,不然要咱们杜家吃不了兜着走。”
听着这话,杜源广都被气笑了:“好大的口气!”
“不过黄家小儿倒是好本事,竟然让他谋求到了县长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