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进门起,不问前因后果,对这我就是一通指责,我没半句回嘴,这里是我住的地方,难不成我会将太太的侄女儿叫来我这里欺负不成?”

琳琅被她一呛,有些拉不下脸,只是扶着赵捷,朝她使了几个眼色,偏偏这位大小姐不懂眼色,拽都拽不住的上前理论。

最后还是琳琅叫了两个小丫鬟将人拽了下去,冬穗见人走了,脸上的笑意立马垮了下来,一股子委屈涌了上来,眼泪滴滴答答滚了下来。

她以为此事就此过了,可等下午时,正房牡丹过来叫她,说是太太寻她问今日的事,事情本不是她挑起的,可人家就是要有意来寻她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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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正房来,赵氏歪在美人榻上,一旁的蒲团上跪着的赵捷,她站定了,朝赵氏福了一礼,叫了声表舅母。

赵氏懒懒的嗯了一声,声音带着威严,冷冷的盯着才进门的冬穗,“今日的事,本来想着也不大,我本打算就此帮你隐瞒,但一家子姐妹这样闹得难看,不罚不足以儆效尤,她想打你也没打着,你却推得她手腕受了伤,还叫了府医。”

冬穗低头一看,见她手腕上果真有细布裹着,有些奇怪,这样矫情的人竟然在她那里时没有叫痛,现在才说手受伤了,这不是来讹人么?

“为了公平,她受伤了,就罚她五个手板!你呢!就十个手板,可有意见?”

冬穗死死咬着唇,直到口中尝到铁锈味,才松口,看似公平,实则偏心,明明是她侄女挑事,就因为那不知到底有没有受过的伤,就要多惩罚她。

她颇有些不服,福身道:“穗儿不敢有意见,只是表姐从我那里离开时确实没受伤,这个琳琅姐姐检查过的,穗儿知错了,但不能不明不白的担了伤害表姐的罪。”

众人都朝琳琅望去,她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似娇柔的女子会这般难对付,只得走出来福身朝赵氏道:“奴婢是检查过,可奴婢也不是医者,怎么能一看就准呢?”

冬穗不接她的茬,笑盈盈的道:“是啊,表姐早上到我房里打人的,下午才说受了伤,中间隔了这么长时间,穗儿也不是她身边的丫鬟,怎么知道是不是外面弄得,穗儿不怕惩罚,只是怕旁人说表舅母因着侄女亲近而护短,有失偏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