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回过神,双手有些颤抖。
她一阵反胃,可身后沈知言的视线也同样让人压迫得喘不上气。
最终,岑念还是妥协了。
她将洗衣液挤在手上,揉搓着让她感到肮脏的贴身衣物。
整个过程中,岑念都是垂下眼帘憋着气的。
她不想看,更不想闻到一丝气味。
这像是沈知言最新发明的酷刑,让她认清自己的地位,放下自己的尊严。
沈知言在惩罚她,折磨她,同时也在取悦着他自己。
洗完后,岑念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将所有衣服晾好后,她便又进了浴室,用洗衣液清洗了双手一遍又一遍。
沈知言将她的一切都不动声色尽收眼底,但并未多言。
等岑念出来时,他又朝她勾了勾手指。
岑念刚放松的身躯,又紧绷了起来。
沈知言坐在床边,旁边还放着一个医药箱。
他骨节分明的手多了几道伤口,是刚才砸碎镜子留下的。
“帮我包扎。”他轻飘飘开口,让人看不出思绪。
岑念点了点头,蹲下身打开了医药箱。
她拿出棉签跟消毒水,正要碰上他的伤口,沈知言却突然收回手。
岑念正疑惑着,便又听见沈知言悠悠开口:“跪着弄。”
岑念动作一顿,双手举在空中不知所措。
好半晌,她才淡声道:“下跪是给死人的。”
“呵。”沈知言勾唇,不怒反笑。
他看了眼蹲着的岑念,又命令:“站起来。”
岑念没想那么多,听话的起身。
还没站稳,人便被搂住了腰,下一秒坐在了沈知言腿上。
“你放开……”
岑念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退却,可沈知言三两下又把她压了下去。
岑念气不过,忍不住骂出口:“流氓。”
“嗯。”沈知言不反驳,理所当然的朝她伸出了受伤的手。
岑念知道自己不处理好他是不会放她离开,虽然心中有气,但还是安分的替他处理着伤口。
她故意在消毒的时候拿着棉签用力了些,可沈知言却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直勾勾盯着她看。
岑念潦草给他上了药,接着出声:“可以放我走了吗?”
沈知言看都没看伤口一眼,而是俯身在她耳畔低语:“再亲我一下。”
岑念身子一僵,欲要起身,吻便落了下来。
一触即分,没有多余的片刻停留。
“走吧。”他终于松开了她。
岑念连忙起身,出门时,又忍不住回过头。
她眼里带着不屈,声音低柔又坚韧:“你会遭报应的。”
沈知言无声勾唇:“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