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韫昭没回答,胳膊放在案桌上单手撑着额头,眼睛微微闭起,在苏璃棠以为他睡着时,他又突然道:“从悬崖上摔下来伤到的。”
他语气轻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苏璃棠没有再追问。
上完药后,她拿布条给伤口包扎,布条需要从后背再穿过胸口,她微微倾身,和景韫昭贴的极近。
两人气息相缠,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声。
泥墙上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烛火摇曳间,两道影子轻轻晃动,暧昧又旖旎。
给景韫昭包扎完伤口,苏璃棠的鼻尖上冒出一层汗。
景韫昭慢条斯理穿着衣服,明知她有些窘况,还故意打趣:“热了?”
他这么一问,苏璃棠身上更热了,整个人都开始红温。
好在福伯来喊两人吃饭,她才赶紧逃离这里的尴尬气氛。
福伯做的都是粗茶淡饭,像景韫昭生在锦衣玉食的国公府,苏璃棠还怕他会吃不惯。
但景韫昭没有任何嫌弃,把福伯给他盛的饭菜都吃完了,还夸福伯厨艺好。
以前行兵打仗的时候,他什么饭菜都吃过,他从不重口腹之欲,对吃的不挑剔,没有那些贵公子们的养尊处优。
福伯被夸的眉开眼笑,又夸苏璃棠好眼光,找了个好夫君。
苏璃棠插不上一句话,只能埋头干饭。
今日天色很晚了,两人也没法赶路回京城,只能先在这里住上一宿。
两人在福伯面前是夫妻,自然是要住同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还是苏璃棠小时候住的,床铺有点小,容下两个人肯定会拥挤。
苏璃棠实在不想和景韫昭睡在一个床上,毕竟和他同房同够了。
景韫昭已经躺在床上了,修长宽厚的身子直接快占满了一张床。
苏璃棠沉默片刻,转身走出屋子。
“床铺有点小,睡不下两个人,我再拿一张草席过来。”
景韫昭把她的局促看在眼里,眼底泛起玩味。
苏璃棠把草席铺在地上,自己直接躺下。
景韫昭挑眉:“你要这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