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顿了顿,“方才有个故友来看望我,便带了这些礼物。”
苏璃棠倒不知福伯还有故友,和他认识十年了,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也没见他和任何人有来往。
苏璃棠笑道:“谢谢福伯给阿娘买的杏仁花生酥,我今日去晚了,福记糕点铺已经没买的了,原本还遗憾今年没给阿娘买到爱吃的糕点。”
福伯眼神闪了闪,看了下放在一旁的那堆礼物。
苏璃棠把给福伯买的礼物拿出来,是一套新衣服。
福伯这些年都是一个人,日子过得很节俭,也不舍得吃喝,连件好的衣服都不舍得穿,但对她却是很好。
“你这孩子,乱花这钱干嘛,我衣服那么多,又不是没得穿。”福伯嘴上数落着,手上却小心翼翼的把那身衣服叠放好。
“您放心,花不了多少银子的。”
苏璃棠知道福伯是心疼她,更知道她这些年来的不易。
她扶着福伯来到饭桌上,满桌的饭菜还冒着热气,都是苏璃棠爱吃的菜。
苏璃棠看着福伯,突然红着眼道:“福伯,我已经从庭芳楼出来了,以后你不用再我担心了。”
福伯霎间怔住,随即眼泪奔涌出来,捂着脸哭了好久。
“出来了好,出来了好,以后再也不用受这份苦了。”
苏璃棠没说自己现在是靖国公府的小妾,是不想让福伯再为她操太多心。
福伯想起当年遇见苏璃棠时,便是在十年前的这一天除夕,那时她才五岁。
除夕这天正是阖家欢乐团圆的日子,只有她一个小姑娘带着刚去世的母亲出现在这山野里。
他犹记那天风很大,吹的人骨头都是疼的,小姑娘身上穿着单薄的衣衫,冻的手和脸通红。
她一个人把阿娘的尸体拉过来,连一个替她安葬的人都没有。
他半辈子都无儿无女,当即就心疼起来,替她把阿娘安葬,又带她来自己这里,询问过后才得知小姑娘家里就剩她一个人了。
当时他是想把这小姑娘留在身边照拂的,但没多久她舅舅便来了。
想起这里,福伯又是满眼心酸,又忍不住哭了一场。
“福伯,那些都过去了,别再难过了。”
苏璃棠知道他大抵又想起了那些过去,当初她被舅舅带走时,福伯没办法阻止,这些年一直在内疚中。
阿娘生前是一个
福伯顿了顿,“方才有个故友来看望我,便带了这些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