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明大马金刀地站在龚丽宁旁边。
脸上挂着那自信满满的笑,就跟中了彩票似的。
扭头对着龚丽宁说。
“丽宁,把我送你的礼物亮出来给他们瞅瞅。
得让这帮家伙知道,啥叫云泥之别!”
龚丽宁一听。
眼睛微微一眯。
那漂亮的眼珠子滴溜溜地在萧崇明身上打转。
心里头直犯嘀咕。
“这家伙葫芦里卖的啥药啊?
咋对他送的礼这么有底气呢?
难道真藏着啥绝世宝贝不成?”
萧崇明之前那些神神秘秘的举动。
早把龚丽宁的好奇心勾得痒痒的。
这会儿更是迫不及待。
就想看看萧崇明到底送了个啥。
这时候。
朱永旺的跟班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冒了出来。
那表情,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鼻子里冷哼一声。
“哼,我倒要瞧瞧,这小子能掏出啥稀罕玩意儿。
我看呐,多半是些一文不值的破烂货!
就他那寒酸样儿,能有啥拿得出手的?”
萧崇明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瞥了那跟班一眼。
心中暗忖:“这跟班狗仗人势,定要好好教训一番。”
而后说道。
“哟,这位小哥,话可不能说得太满。
这修仙界奇珍无数,岂是你这等凡夫俗子能看透的?
《南华经》有云:‘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
莫要以你的浅薄见识,来评判他人的宝贝。
你这般以貌取物,恰似那盲人摸象,可笑至极。”
跟班一听,眼睛顿时瞪得如同铜铃。
心中怒火“噌”地一下燃起,跳脚道。
“你说谁凡夫俗子呢?
我家公子那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
就你,能有啥好东西,别在这儿充大尾巴狼了!
你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穷酸,也敢在此大放厥词!”
萧崇明轻轻摇头,脸上带着一丝不屑。
神色悠然,缓缓开口。
“有头有脸?不过是仗着家世罢了。
《左传》言:‘恃德者昌,恃力者亡。’
真正的宝贝,岂是靠家世就能评判的?
你家公子若真有本事,又怎会让你这等跟班在此胡言乱语,徒增笑柄?
你就像那狐假虎威之辈,借着你家公子的名头,在此耀武扬威,实则不堪一击。”
跟班气得脸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番茄。
嘴唇气得微微颤抖,结结巴巴地说。
“你……你别在这儿狡辩!
我家公子的本事,岂是你能比的?
你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穷小子!
你再敢胡说,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萧崇明双手抱胸,神色从容。
心中想着一定要让这跟班无话可说,傲然道。
“本事并非嘴上吹嘘,而是要看真才实学。
你家公子若有经天纬地之才,又何必借你这跟班的浅薄之口来彰显?
莫不是黔驴技穷,只能如此?
你家公子若真是人中龙凤,又怎会纵容你这般无理取闹,像个跳梁小丑般惹人发笑。”
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里。
龚丽宁慢悠悠地打开了锦盒。
好家伙,一股子浓郁得能把人鼻子香掉的药味“唰”地一下就冒了出来。
跟长了腿似的,瞬间在周围的空气里弥漫开了。
“人参?居然是株人参。”
龚丽宁忍不住轻声嘟囔。
一双美目紧紧地盯着锦盒里的人参。
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心中暗喜:“没想到崇明竟送如此珍贵之物。”
朱永旺和他那跟班听到龚丽宁这话。
立马像两只闻到腥味的猫,好奇地把头凑了过去。
结果一看,就只是株人参。
两人脸上那嘲讽的表情跟不要钱似的,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跟班咧着个大嘴,笑得那叫一个张狂。
心中想着可算抓住机会嘲笑,得意道。
“不就一株破人参嘛,能值几个子儿啊?
撑破天也就几百下品灵石,还敢跟我们家公子的培元丹比?
简直笑死人咯!
我看你啊,就是想在龚姑娘面前充好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你这人参,怕是在路边随便挖的吧,也好意思拿出来现眼。”
那表情,就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滑稽的事儿。
朱永旺也在一旁帮腔,嘴角挂着那股子轻蔑的笑,跟苍蝇似的讨人嫌。
“就是说啊,这小子能有啥好货,别在这儿现眼啦!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凭你,能拿出比我这四品培元丹还好的东西?
别做白日梦了!
我看你就是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这可是株千年人参!”
龚丽宁脸色一板,表情严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