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和刘奭说话的时候，他板着脸，无比严肃。

和小兕子说话，他不知不觉脸上就挂上了笑，特别温柔。

这变脸速度，演川剧的来了都得说一声绝了。

“窝刚才说啦，虽远必诛，虽近也诛！窝说的和阿政一样，窝也要夸夸！老师为什么没夸系几？”

“啊，是老师的错。”头上还扎着两个可爱小揪揪的小丫头，刘据怎么忍心和她计较。

“小兕子说的没错。

其实小兕子和阿政说的，是一个意思。

不只是豪强，还有外戚、宦官、官员甚至外族，这些势力，和皇帝的力量，也是此消彼长，你强我就弱，你弱我就强的关系。

所以要警惕任何一方势力的庞大，但凡看到哪一方出头了，变强了，都得压制。

虽远必诛，虽近也诛。

小兕子说的很好。

你们把这句话当成一个公式，记在心里，等你们长大了，成为掌权者的时候，以此为标准，牵制所有势力。

尤其是你，刘奭，记住了吗？”

刘据又看向刘奭。

他这个没用的曾孙啊，对外戚、宦官、儒生、世家大族、外族，都没有任何牵制，任由他们壮大。

“记住了。”刘奭点头，“虽远必诛，虽近也诛。”

……

沈言之去厨房帮妲己的忙，很快就把早饭都端上桌了。

看了刘据的方向一眼，听着孩子们那稚嫩的声音，他有些哑然。

不是……这是饭前又上了一节课？

还是针对刘奭的一节课，看得出来刘据对刘奭是有多恨铁不成钢了。

当然，这节课，对每一个未来的掌权者，都有用。

刘据也是知道怎么给孩子上课的，今天就连朱高炽也听得津津有味，竟然没有死死盯着厨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