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五个刺客死的死,伤的伤,网里还困着俩,挣扎得跟鱼似的,却爬不出来。
烟雾散了些,唐风走过去,短刀架在二麻子脖子上,冷声道:“说,谁派你们来的?”
二麻子疼得满头汗,嘴唇抖了抖,咬牙道:“老子不说,你有种就杀了我!”
唐风哼了一声,刀尖一压,血珠子冒出来,二麻子吃不住疼,忙喊:“别别别!是柳万山!裕州的柳万山雇我们来的,要许长安的命!”
旁边网里的刺客眼珠子转了转,其中一个忙接茬儿:“对对,是柳万山!他给了二百两银子,让我们干掉许长安!”
唐风眯着眼,瞅了他们一眼,刀一收,冲小豆子道:“豆子,把这几个捆起来,交给许爷处置。”
小豆子点头,抓起绳子,跟阿福一块儿把刺客绑得结实。
唐风站在一旁,擦了擦刀上的血:“柳万山那老东西,真敢下手啊。”
小豆子咧嘴一笑,拍了拍手:“风哥,还是许爷聪明,早猜到有人要搞乱子,这***和陷阱一摆,收拾这帮狗东西跟玩儿似的!”
阿福扛着擀面杖,憨憨道:“豆哥,咱啥时候把这几个交给许爷?”
小豆子摆手:“不急,风哥在这儿盯着,许爷指定有安排。”
天刚蒙蒙亮,清河县的逍遥肆后院还弥漫着点昨夜***的呛味儿。
地上横着两具刺客的尸首,二麻子和另一个被网困住的刺客捆得结实,腿脚动弹不得,满脸的汗混着血,瞧着狼狈得很。
没一会儿,后院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许长安慢悠悠走了进来,身旁跟着两个县衙的人。
一个是捕头老刘,满脸胡茬,腰上别着把佩刀,走路带风,另一个是书办小张,瘦得跟竹竿似的,手里提着个木箱,里头装着笔墨纸砚,专门来记笔录的。
许长安一身青袍,模样俊得晃眼,脸上带着点淡笑,瞧不出半点慌劲儿。
他扫了眼院子里的场面,冲唐风点点头:“干得漂亮。”
唐风起身,拱手道:“东家,这帮狗东西是柳万山派来的,二麻子亲口招了。”
他指了指地上的刺客,眼角微微一翘。
许长安嗯了一声,走到二麻子跟前,蹲下来瞅着他:“柳万山那老东西还真舍得下血本,二百两银子买我这条命,值不值啊?”
他语气轻飘飘,可那眼神冷得让人发寒。
二麻子疼得直抽气,嘴唇抖了抖,硬着头皮道:“许爷,我也就是拿钱办事,您饶我一命吧!”
许长安哼了一声,没搭理他,起身冲老刘道:“刘捕头,这俩活口麻烦你们带回去,昨夜的事儿得记清楚,柳万山雇凶杀人,这罪名可不小。”
老刘点头,拍了拍腰上的刀,瓮声道:“许东家放心,这事儿我跟县老爷禀明了,刺客一口咬定是柳万山指使,跑不了他!”
小张忙打开木箱,铺开纸,蘸着墨开始记。
唐风站在旁边,把昨夜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从刺客翻墙潜入,到***和陷阱齐发,再到二麻子招供,全都落了笔。
小张手快,字迹歪歪扭扭,可条理还算清楚。
老刘听完,眯着眼瞅了瞅二麻子:“柳万山这老东西,疯了吧?敢在清河县动刀子,也不瞧瞧这是谁的地盘!”
许长安摆摆手,淡声道:“他急红了眼,铺子塌了,人脉散了,不弄死我,他怕是睡不踏实。”
“人交给你们,剩下的我自有安排。”
老刘应了一声,招呼小张收拾家伙,俩人一左一右架起二麻子和另一个刺客,押着出了后院。
刺客腿软,走路都打晃,可刀架在脖子上,不敢吭声。
后院清静下来,许长安站在槐树下,眯着眼瞧着地上的血迹,眼角微微一翘。
他早猜到柳万山不会善罢甘休,这回刺杀翻了船,裕州那头怕是要炸开锅了。
唐风走过来:“东家,接下来咋办?”
许长安哼了一声:“风声放出去,让清河县的商贾瞧瞧,柳万山这回是真栽了。”
没过两天,刺杀失败的消息跟长了腿似的,满清河县传得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