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便这样过着,冬日不知不觉的来到了。
这一夜,苏朝颜一如往常侍奉江起阳睡下,开门打算离开。
不料夜间陡然生冷,门边不知从哪来的一滩水结了冰。
苏朝颜一时不察,一脚踩上滑倒在地,顿时腹部疼的犹如刀绞。
“春曼!春曼!”苏朝颜呼唤公子的另一婢子,这是她在江府唯一能唤来帮忙的。
不巧那春曼这时不知何处去了,唤了半天也无人理会。
倒是屋内的江起阳听见动静,立即起身循声而来。
“怎么摔了?”江起阳抱起苏朝颜,进屋置于床上。收手时,见掌心一片温热的鲜血。
“春曼!春木!快过来!春禾去叫大夫!”江起阳一喊,立即便有人应声。
不久江府上下不少人都被惊动了。
连夜请来的大夫为苏朝颜把脉,确定她已身怀有孕。虽然摔倒出血,但尚未危及胎儿。
“恭喜老夫人,恭喜江公子。”大夫开了药,交代不要随意挪动苏朝颜,必须安心静养待血止了方可。
“那就在我这躺着,我这儿人手多,方便照顾她。”江起阳先一步开了口。
半夜被吵醒的老太太扫了一圈来看热闹的江家族人,知道此事已定。何况夜里着人驱使苏朝颜回下人房一事若说出去,免不了让人以为她刻薄。
“前阵子母亲还说,朝颜若有了,便抬她做姨娘。”江起阳对前排围观、假惺惺贺喜的叔父一家说,“明日我就张罗喜宴,各位叔叔婶婶一定要来喝一杯。”
一句话打的江老太太措手不及,想再说什么却都不合适。
第二日不算多大排面的喜宴上,江老太太却擅自做主,将她身边一个婢子同苏朝颜一起抬作姨娘。
那婢子名唤紫苏,是前日子教苏朝颜规矩的容嬷嬷所生,相貌生的倒还不错,平素特别爱钻营,会讨老太太欢心。
早些年老太太多次提到要将紫苏抬姨娘,都被江起阳严词拒却。
眼下这个场合不宜在外人面前与母亲起争执,江起阳为了落实苏朝颜的名分,只得笑纳了一个多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