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迎接穆灿和舒年,画展特意关闭了两小时。舒年认认真真欣赏着她每一幅画,心中感慨万千,百感交集。
“你说你画的是你自己,但我在这上面看到了无数位女性的身影,家务琐事缠身,让人逐渐失去自我,失去光彩,仿佛大家都要都活在枷锁中,无法挣脱。”
她落笔画画时,并没有想过要表达这层意思。不过这么说起来,似乎有点这个意思。
她听了很高兴,这大概就是办画展的意义,每个人都能从同一幅画里看到不同的含义。
舒年说道,“很高兴,你意识到,并且逃出来了。我相信你会成为一名伟大的画家。”
梅元瑾腼腆地笑着,“谢谢姐姐对我的厚望。我希望画家是我的职业。上次我打车,人家问我做什么工作,我说我没有工作,好羞愧哦。”
“没什么好羞愧的。”舒年开玩笑道,“上辈子作恶多端,这辈子才要上班。不上班有经济问题,上班了就是精神问题。”
从画展出来,几人去餐厅晚上吃饭,舒年和她相邻而坐,你一言我一语聊着天。
吃完了饭,一行人直奔魏家旗下的酒店,魏川凛免费请他们住总统套房。
两位女孩在影音室里,做spa和足疗。魏川凛和穆灿在客厅说生意上的事儿。
梅元瑾趴着在床上,按摩师帮她揉肩颈,她侧头看向舒年,不小心看到了她手腕上的伤疤。
她秀眉一蹙,“姐姐,你手受伤了?让魏川凛去给你买点药。”
舒年若无其事的看了看手上腕上发炎的勒痕,“没事儿。穆灿带了药。”
她抿了抿唇,有些心疼:“这伤怎么弄的?看着就很疼。”
舒年苦笑了一下,眼底满是落寞神伤,没说话。
梅元瑾立即想起村里的家暴男老是打老婆,心疼又担忧,“你是不是和穆先生吵架了?他打你?”
刚才在饭桌上,穆灿给她剥虾、给她夹菜,她全都夹出来,还凶巴巴地让他别往她碗里放东西。
“没有吵架。”舒年脸上浮现一抹苦笑,“他把我困在牢笼里不让我走。”
梅元瑾心里一堵,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她为什么不让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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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年看向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透着浓浓的嘲讽意味,“他说他爱我。”
“这样是不对的!”梅元瑾的眉头越皱越深,“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不舍得伤害她,让她疼,只会心疼她,觉得自己亏欠她。”
这话当然是魏川凛跟她说的。
两人欢·爱时,无论他多么上头,多么失控,多么狂·放。
只要她一喊“疼”,他一秒就从犁地拖拉机变成十块的玩具拖拉机,明显温柔。
舒年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跟他讲这些没有用,他认准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
“他真的不会打你吗?”她依旧担忧。
舒年摇了摇头,“他不用武力对付女人。算了不说这个了,我们想想明天去哪儿玩?”
两人都对海州不熟悉,看网友们的攻略决定去哪儿玩。
梅元瑾刷到了去乐园的攻略帖子,当即就决定去乐园,因为她还没有去过乐园。
舒年欣然同意,人总要借助一些其他的力量,来麻痹现实的忧愁。
离开酒店,回魏家的路上,梅元瑾跟魏川凛说了明天去乐园。
“好,我来安排。”他将她搂在怀里。
梅元瑾在他下巴嗅了嗅,“你喝酒了?”
“嗯,穆灿非要我陪他喝两杯,我拒绝不掉。”
一提起穆灿,她又想起舒年手腕上的勒痕,问他能不能把舒年做出来?
“我把她救出来,穆灿会鲨了我泄愤。”他说,“舒年姐姐是个真勇士,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