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不是手控，但看到这一幕呼吸还是不由得变得粗重。

剥好后，纪淮的指腹捏着晶莹剔透的葡萄果肉喂给谢昭。

谢昭舌尖一卷，将果肉吃了下去。

纪淮感觉指腹濡湿。

紧接着就听谢昭闷声道，“很甜。”

“陛下，臣还想吃。”

纪淮原本想再给他剥一个，谁料他直接俯身，“吃点别的。”

“陛下放松点。”谢昭温声哄道，“对，就是这样。”

哼唧几声后，纪淮的声音逐渐变了调。

烛火摇曳，两道身影交叠起伏。

夜还很长。

事后，将纪淮清洗干净哄睡后，谢昭在他的唇上吻了下，“陛下，古人诚不欺我。”

从前，谢昭初听到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时，只觉得他蠢透了。

如今，为了纪淮，他竟开始着手准备瓦解掉自己多年来辛苦积攒的势力。

这样的自己是谢昭从未想过的，他竟丝毫不觉得惋惜。

甚至只要纪淮一句话，为他死也无憾。

“纪淮，皇权之上，你是我唯一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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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淮醒来时，身边已不见谢昭踪影。

他向来不会留下过夜。

昨夜剩的大半奏折也全都批完。

看样子是在他睡着之后批阅的。

纪淮突然有些心疼。

谢昭到底是个读书人，长此以往，他的身体能吃得消吗？

清晨的风透着凛冽。

谢昭打了个喷嚏，神情恹恹。

褚修皱眉，“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相爷吗？”

关于他和小皇帝的事，褚修是知道的。

谢昭无意瞒他，毕竟他忙着伺候小皇帝，瓦解自己势力这件事还要依靠褚修。

“我承认，小皇帝的确独一无二，可也不至于让你陷得这么深吧？”褚修有些不理解地开口，“他到底给你灌什么迷魂汤药了？”

谢昭眸子闪了下，轻声道，“不怪他，是我自己情迷了心窍。”

褚修无奈摇头，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