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男生，好看的灯光使他本就柔和的面容，变得更柔软了。即使不笑，但他低眸转眼间，自然流露出温柔来。

他的眼神所向之处，似乎是被怜悯的存在。任何被他看到的人，对上他的眼神，他就像悲悯的神明，他笑或不笑，都无端庄重。虽然面上温柔，可谁都觉得他就是高高在上，不可亵渎。

没人觉得他是可以接近的。谁也没法想象他会染上凡俗的情欲。那样美好的人，会和一个仰望着他的凡人在一起吗？

季清就这样坐在高台上。他身穿正式礼服，礼服勾勒出他挺拔有型的身材。

灯光暗了下来，只照着季清，他就是光源。

微暗的视线，让氛围显得暧昧不清。

苏凉对着季清笑。有些不明白自己的想法，突然就对谪仙人不感兴趣了。

这时的苏凉不管怎样自诩清醒成熟，可她还不懂什么是感情。有的人高高在上，人们将他定义为，只可仰望。

仰望就可以了。花应该开在枝头上。那样花在枝头上，花瓣才会有露珠，那才娇艳。

苏凉出神地望向季清。

钢琴声缓缓流淌。钢琴曲是苏凉没听过的。正像他这个人一样，很温柔很不真实。

苏凉还在笑。原先的那点出于对季清美貌的喜欢，现在却让她心中有点酸涩。

很稀奇的感觉。

苏凉放任这种不算好受的酸涩的感觉，侵蚀自己的心脏。情绪在微微下沉。

她眼神发亮，眉眼洋溢着笑意。

季清很容易注意到苏凉。虽然灯光是有些暗淡的，但还是将苏凉的面庞照得清楚。

季清眼中的笑意变得真切了点。

苏凉按开手机，屏幕上是她和季清的在校园长椅上的合照。照片里的他也像现在这样闪闪发亮。她突然就觉得应该拍一张照片。于是她对准季清，记录下了他低眸微笑的样子。

而这张照片里只有季清。

随后又有些其他的演出，也很好看。苏凉原先那点陌生的酸涩情感已经消散了。她又恢复了苏憨憨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一直盯着台上的帅哥美女。看得津津有味。

宋依依这才偷偷松了口气。她刚刚莫名觉得苏凉有点不开心，平时澄澈平静让人一眼就望到底的眼睛，突然就蒙上了些什么。像是被搅拌变浑浊的水。

可再定睛去看，她又变成了平时那副表面冷淡的样子，小表情都透露着兴奋。

演出要结束了，下面的流程就是优秀学生代表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