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内心如何吐槽这传言,她都不忘时不时搭个话,“这么厉害”“哇,好棒”。
最终,以范大叔把知道的故事说完为结束。
楚婕进屋,关门,背靠在门上,慢慢滑落,周二下床过来,关切问:“怎了?你们不是在院子里聊得很开心吗?”
楚婕:“是挺开心的,他们开心,我只觉得累,别和我说话了,让我休息。”
得知没事,周二如释重负般,重重地坐在楚婕身边,非常做作的满脸苦相,低声道:“你到了这里好似鱼儿入了水,我们主人就难了,身上的伤口还在加重,人与人呐,就是不一样,虽说是姐弟相称~”
心情不好的楚婕,听着这人如蚊子般的嗡嗡声,还夹带着暗示的话语,心情更糟,可这时候不适合发脾气。
她心知这人,应是昨夜看见自己从衣服内兜里掏出米饼充饥,又死活不愿意换衣裳,猜到自己身上还藏好东西,现在在阴阳自己呢!
她不拿出来,并非不舍得,而是想要他们先开口求要,然后她占据主动权,顺便确定自己的重要性,顺道再要一点话语权。
认为此时就是时机,在内兜里掏了掏,拿出一个小纸包,扔给周二,“这是伤药,去给你家主子敷上。”
打开药包,看着药粉,闻闻药粉,尝尝——
“你这人脑子秀逗了?敷外伤的药,你居然吃嘴里,不怕吃坏了,要验毒,往你们的伤口撒一点。”楚婕看着周二检查药粉,就要入口之时,嫌弃地开口阻止。
周二露出一脸傻笑,手摸摸脑袋,“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嘿嘿!”
楚婕眉头一皱,心里嘟囔:这么一笑,更像傻子了,让他演傻子,难道是本色出演?
傻不傻的,总不能一直待在屋里,一拍周二肩膀,说:“你跟我出来干活。”
院子里,男女老少的范家人,都在忙碌着,摊开大大小小的草席、簸箩,倒出水稻,摊开晾晒。
楚婕带着周二,上前帮忙,房前屋后的空地上,都摆满了晾晒的水稻,阳光正好,照在黄灿灿的水稻之上,映射出秋收的美妙颜色。
范长藤:“那个草席上的水稻,再晒了今天就好了,可以收到谷仓···”
话音未落,院子外传来嘈杂的声音,范家人出去,想知道发生了何事,楚婕带着周二,走在最后。
“官爷,你不能这么做啊,你拿走这么多,我们一家子吃什么?”一名中年妇人,死死拽住一名衙役的下摆,哭嚎着。
周衙役用脚踹向妇人肩膀,呵斥:“你个无知妇人,交公粮乃是天经地义,你胆敢阻拦。”
妇人:“可你们也不能年年加收公粮,以往你们只收五成,经过年年加增,今年竟要收走七成,今年本就雨水不丰,收成不好,你还拿走那多粮食,不是要我们一大家子饿死吗?”
周衙役:“你这妇人就会胡搅蛮缠,朝廷给你们种子,你们收了粮食,连本代利要还的,若非我们去年给你们种子种粮食,你们早早就饿死了,还轮得到你在这跟我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