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婕:“好~”
敲门声响起,心安起身去接了汤药与饭食。
耐心哄人的说话声,与耍赖不吃不喝的声音,又在床上夹杂着、嘈杂着。
弯月挂于半空,微风催赶着稀疏云朵,在天空遨游,声音才平息,与此同时,宅子的另一个院落,心宁揪着心愿的衣领,又一次怒问:“为什么?你倒是说清楚!”
心愿:“阿弥陀佛,贫僧已经说了多次,出家人有三戒,戒酒、戒色、戒赌,贫僧不可破戒。”
心宁:“你这套托词,糊弄别人也就罢了,你心中那些花花肠子,还能瞒得过我?我不可能去宫里叫一位郎君出来,更不可能随便找个人送上婕儿的床上,你不说出个一二三,我就把你打晕了,绑床上去。”
心愿一眨不眨地看着心宁,说:“出家之人,六根清净······”
心宁:“你个假和尚,就别开口闭口佛家,别以为你装的像和尚,我就不知道底细,你是为了完成郡主的任务才接近千佛寺,一年前才正式剃发出家,你若真是六根清净,被郡主赶走就该早早去削发,何必苦心孤诣花两年时间,接近千佛寺?”
心愿脸色不变,施施然说着:“施主果然神通广大,探子无处不在,可那是以前,现在贫僧是真心皈依我佛!楚施主知道贫僧所想,必不会如施主这般,强人所难。”
啪!心愿脸上浮现五根红红的手指印,心宁:“我强人所难?若不是婕儿,你现在还是个人吗?怕不是早就饿死,被人打死了,你能活到今日,全是靠婕儿,能长得周正,也是婕儿的恩赐,如今要你这副皮囊,你却推三阻四的,还能算人吗?”
心愿:“左右我这具皮囊都是脏了,还皈依了佛祖,楚施主贵为女帝,能得到更好的皮囊,何必非要我这一具?”
心宁:“婕儿是那种在意这些世俗眼光之人吗?她若是爱你,你就是从小倌馆里待了十年,她依旧不会嫌弃你;她若是爱你,你就是剃了头发、穿了袈裟,她也会让你续发、穿上常服;这事你知我知,你何必自欺欺人?
此事千载难逢,毒不是咱们下的,咱们只是解毒之人,婕儿醒来必会对咱们有愧疚、感恩之心,她会爱咱们的,让我们回到她身边,待在她身边一辈子。”想到以后陪在楚婕身边的美好时光,他语气都温柔了许多。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愿:“施主何必自欺欺人,楚施主醒来,是感激、愧疚更多,还是愤怒更多,你能肯定吗?你在牌桌上赌上瘾了,别把人生也当做赌局,既然是你非要入局,别把他人搭上,一起当做筹码!”
心宁气急败坏道:“我没赌!”喘了几个粗气,又改变语气,温柔说着:“阿愿,我真是为你好,你想想,主子很少发脾气,更从未同时对咱们三人发脾气,筹码足够,不是赌,是必赢局面。”
心愿:“施主魔障了,请回!”
说完,双手一掰心宁的手腕,把他反剪着踢出了屋子,砰一声,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