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边没有宠溺自己的爹爹,耳根子软的公孙先生,心软的心宁三人,只有月隐冷着脸,木然的思索楚婕哀嚎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月隐是阿娘身边的人,以前和楚婕只有打照面、说几句话的缘分,楚婕口中说的现代话,她是听不懂的。
楚婕只觉得,自己的痛苦传入月隐的耳朵里,就是对牛弹琴,懂不了一点儿!再一想当皇帝本来就是不容易的,自己既然要保命、要享福,这些苦就得受着,靠着信念,也乖乖度过了三个月时间。
只是——阿娘说起丁香背叛自己的事,楚婕只觉得一块从未治愈的伤疤被人揭开了。
落崖之后,整日忙着生活、活命,身体足够疲累了,心宁三人也懂事的从未提及,楚婕就当从不认识丁香,把那件事藏得死死的,可是,半夜梦中,偶尔会梦见丁香推自己落崖的那一幕。
丁香冰凉的眼神,自己眼中的不可置信,身体传来的失重感,背后浓重的迷雾,就像是电影里的高清、慢动作画面,一次次梦中重复,一次次楚婕都会心痛的从梦中惊醒。
是心痛吧!或是心悸?
楚婕不想深究,因为没有结果,就像是丁香为什么那样做?也没有结果!
楚婕和阿娘两个人,在军营里过了一个年,乖乖当了三个月“干女儿”,楚婕那躁动的心又起了涟漪,导火索是这样的——
大早上,楚婕看着又是干饼子、炖肉的早食,眉头一皱,说:“怎么又是这个?就没有些新食物吗?”
月隐如往常一般回答:“主子若是不喜欢,月隐让他们下一顿换种食物。”
楚婕听这句话都听麻了,换来换去不也是那几种,楚婕想吃新的,例如,青菜啊!
楚婕知道自己这是妄想,这是古代,还是大雪纷飞的古代,青草都看不到几根,青菜?她倒是和阿娘提了建议,搭一个暖棚,种青菜吃,想着吃不完还能卖钱,给军队补贴银钱。
她唾沫横飞说完,阿娘只是给了她一张纸、一支笔,说:“你去把成本算一算,看看是给军队挣钱还是亏钱。”
楚婕胸有成竹的拿起纸笔,算到一半,她的腰已经塌完了,都直不起来了,再不提暖棚的事。
只是,到了午休时,楚婕总感觉早上食物那件事,还是没让自己消气,赌气的不睡觉,去B站找小品看,要让愉快覆盖自己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