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怎么说的?”
“医生说,团长脑部受到重创,会陷入深度昏迷状态,什么时候醒谁也不知道——
短则数天,长则数月,甚至可能昏迷数年才有可能逐渐恢复意识……”
张瑞跟着他们走进病房里,一位面容坚毅的中年军官站在病床前,身边坐着一位优雅的中年女军官,此刻她的眼中噙满了泪水。
“郑医生,陈主任,张瑞来了!”
张瑞有些局促的看着他们,“姑娘,你不用紧张,我们是安国的父母……”郑婉秋有些激动,想要站起来抓住张瑞的手。
“姑娘,我儿子应该是在等你,希望你可以陪他说说话。”
陈胜远相对平和些,他一边安抚着慌了神的妻子,一边诚恳地说道。
张瑞走到病床前,郑安国的头发都已经剃光了,裹着纱布,面色惨白,嘴角起着干皮。白色的被子盖在身上,让人不由的压抑。
枕头边放着一张照片、一支口琴。张瑞拿起来一看,是她送给天娇的照片,上面浸染了一块血迹。
这一刻,张瑞的鼻子有一些发酸,平时爬上爬下,见了她就话痨一般的人,此刻悄无声息地躺在病床上。
“郑安国,你醒醒,我来看你了!我给你做奶茶……”
“郑安国,以后你找我,不用翻墙头了……我给你开门……”
“郑安国,我以后再也不叫你二哈了……”
“郑安国,你起来,要不就再也不理你了……我走了……”
一旁的郑婉秋哭得不能自已,陈主任不停地安抚着她。
“大姐,安国今天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