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希儿,这大晚上的,你不躲在你未婚妻被窝里吃奶。

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巴希儿听到这恶心的玩笑话,咬了咬后槽牙。

如果父亲还健在,他是断然不敢这般张狂的。

巴希儿小脸白了几分,但眼神还算坚定,微微抬起下巴,不卑不亢的说道。

“西布伦将军,我想跟你做笔生意!”

这话一出,西布伦瞳孔猛得一缩,他突然在巴希儿身上看到了加洛的影子。

然而也仅限如此。

呲笑一声,西布伦起身走到桌边,拿了一瓶威士忌,灌了两口,一脸玩味的说道。

“你不会想说,你是想放弃遗嘱,然后愿意把革命军的交椅让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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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

想把萨尔曼与你的矛盾转移到我身上,这就是精明能干的李市长想到的办法?

真是幼稚可笑!

哈哈哈...”

巴希儿一脸的淡然,走到西布伦对面位置的沙发前坐下,看着他说道。

“不知道利季油田的份量,够不够让您坐下来和我谈一谈?”

西布伦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随后越笑越大声,越笑越歇斯底里。

巴希儿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原本还信心满满,此时又开始忐忑起来。

他自然不知道老班长让阿克给西布伦带过话。

若是知道,他断然不敢如此盲目开口。

啪得一声脆响。

西布伦抡起酒瓶子砸在大理石柜几上。

酒水、碎玻璃碴子飞溅。

巴希儿一惊,呼吸急促,就见西布伦持着碎裂的酒瓶如一头凶兽一样,恶狠狠的朝自己走来。

巴希儿刚站起身准备逃跑,立刻被西布伦大脚丫子踹回了沙发。

瞳孔一缩,就见碎酒瓶高高举起,随后朝自己面门狠狠刺了过来。

就在他满心惊恐绝望之时,西布伦突然停止了动作。

定睛瞅着离眼珠不到一厘米的碎玻璃尖刺,巴希儿紧紧贴着沙发后背,屏住呼吸。

“小杂种,真特么当老子是泥捏的,还敢上门来威胁我!”

巴希儿眼球微动,瞥到西布伦背后的床上,桑曼阿姨正举着枪对准这边,心中一惊,摇了摇头。

随后咽了口唾沫说道。

“我不清楚您说的什么意思!”

“还特么狡辩!

你们不就是想用利季油田来威胁劳资,好支持你上位嘛!”

巴希儿视线陡然转向面前的西布伦。

“我从没想过威胁你,不仅如此。

我也不准备继承革命军!”

西布伦听到最后一句话,眉头狠狠拧起。

“你说什么?你难道要违背你父亲的遗愿吗?”

“西布伦将军,违不违背,您觉得是我能决定的了的吗?

我只想活下去,让我的母亲,我的家人活下去!”

西布伦嘴角一勾,抛掉手里的碎酒瓶,大笑着走到身后的沙发前坐下。

调侃的说道。

“你比你父亲有自知之明,这点倒是比他强上不少。

说说吧,怎么个合作法?”

巴希儿的拳头不由紧了紧,这是在赤裸裸的羞辱父亲的牺牲。

足可见这条平时最会在父亲面前摇尾巴的狗,打心底里就未把父亲放在眼中。

呼出胸中压抑的后怕和愤怒,巴希儿朗声说道。

“我知道利季油田的石油运输渠道一直是由您在打理。

然后经过苏旦港洗白,销往世界各地。

这条路如果断了,对你、对苏旦港、对达尔苏武装,都会造成巨大损失。

这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

首先一点,我会确保这条发财的路子畅通无阻。

但同样的,你也要保证达尔苏武装的后勤补给。”

“这还用你说,除了那个龙国老头,谁想放着这白花花的银子不赚。

只是,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要,大半夜的独自一人跑来找我谈这些,只是为了活命?

我可不信!”

巴希儿坐直了身子,坦然说道。

“我与你不同,我身上肩负着统一苏旦的伟大使命。

这是祖祖辈辈留下的,我不管萨尔曼他有没有这种使命感,但我有!

达尔苏一天不散,我的事业就一天不倒。

而你一直都会有钱赚!”

西布伦摸了摸下巴,再次看向巴希儿,眼神充满了赞赏之色。

“继续!”

“我找李市长谈过,相比于我的处境,她更关心苏旦港。

因为如今的苏旦港群狼环伺,我和萨尔曼的明争暗斗,必然会引来他们伺机出手。

她不想把辛辛苦苦发展到如今地步的贸易港口拱手让人。

我也不想断了达尔苏的后勤仓库。

我知道私下里,你一直都在撺掇萨尔曼接触政府军约翰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