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可以把我们的关系当作从热恋期直接过渡到了亲人阶段。”高梧说。
“这样的说法听起来有点怪。”斐宁勾了勾嘴角。
“什么?”高梧问。
“怪浪漫的。”斐宁笑出一口白牙。
清明假期正好冲走了国史班课最多的两天,周一是清明节,放周日到周二的课。按道理来说,周六是应该补课的。而按惯例来,历史系一向是不补课的。这就导致了大多数历史系学生们都觉得自己占了个大便宜,从天而降的四天小长假说来就来,即使不回家也可以去其他城市旅游一番。
周四的课虽然是一堂公必一堂专必,但两堂课老师的管理都不严,也都算轻松。
斐宁和高梧这次回崆樵是坐大巴回去的。
说起来,坐大巴其实比坐高铁回去要方便简捷。
坐大巴:到校门口-上大巴-崆樵市中心-地铁-斐宁家
坐高铁:校门口对面车站-公交车-高铁站-崆樵近郊-地铁-斐宁家
算起来,坐高铁虽然比坐大巴快那么一丢丢,但是路程却复杂了,花的钱也多了那么一点。
斐宁还是宁愿在高铁里站着也不想在大巴里憋屈地坐着,大巴里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和逼仄的座位斐宁尝试了一次就不想再尝试了。
但这次又忽然想简单点,或者换个说法,吃饱了撑的。
斐宁在答应高梧一起回崆樵的时候,他就帮高梧订了酒店。
下车后,他直接将高梧送到酒店,高梧原想拒绝,但斐宁是这样说的:“万一我被打出家门,我也得熟悉一下逃跑的线路。”
事实上,家里被打过的,只有斐行云一个倒霉孩子。斐宁从小到大,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说是被全家人宠大的。
斐宁这样说了,高梧也不再说什么,就答应了和斐宁一起去酒店。他私心也想和他再呆一会。
这次的崆樵之行,两人注定无法能像之前悠闲。高梧让斐宁多陪陪家里人,他自己去崆樵到处走走。
酒店确实很漂亮,江景房,落地窗外能望到崆樵的地标性建筑物,也能将崆樵夜景尽收眼底。
斐宁这次回家呆着少有的忐忑与不安,忐忑得连在拥挤的地铁上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又有一种与之矛盾的宿命般的解脱感 想了很久害怕了很久的事终于要去面对。
他在这小小的一生中遇到的挫折实在是不够多,又何况有些事,一起面对就能将其大而化之。他终究还是没有选择事先跟家里的谁先说,而是选择了同时摊牌。
有点像鸿门宴啊,斐宁心想。
但他又想了想,这个比喻也太不恰当了,妄为一个C大历史系学生。在这种自我调节中又笑了。
酒店和斐宁家很近,就一个地铁站的距离。斐宁没花多少时间就回了家。
今天难得全家人都在一起,菜肴丰富一些,斐宁虽然心里忐忑,但斐宁妈妈做的菜实在好吃,无形中又安慰了斐宁迎接暴风雨前的小心灵。
茶余饭后,斐宁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呃……我有件事要说。”
作者有话说:
《朝露吟》玉璇玑&小旭音乐
某人:臭猪崽子,连骂对象都不舍得?!(跷二郎腿)太菜了
柠柠糕糕:……
等一下,我忽然get了新cp名:柠檬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