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句语音让他直接上来,奚寒干脆把大门敞开。
正巧搬家公司的人也到了,三两个人坐同一趟电梯上来,林遗冬站在最后面,他今天一袭运动装,个子又挺拔,乍一看显得特别年轻。
简单打过招呼,奚寒就让他们都进来了。
师傅们都是干活利索的人,一眨眼的功夫就给零零散散的箱子上了层保护,搬起来就往楼下走。
大概屋子里的烟味还没散去,他们抬东西的空挡林遗冬走过来低低问了句,“怎么大早上就抽烟了?”
有关父母的事奚寒不想多提,他不是那种愿意把心上的负担施加给对方的人,关系越好越舍不得,便长话短说,“刚和家里打了个电话,有点烦。”
林遗冬一贯体贴,看他的神情便大概猜得到,也没有多问,只说,“到那边还要整理,咱们抓紧时间吧。”
奚寒嗯了声,弯下腰准备搬,也许是心情不好,他忘了脚边最近的这个箱子里装的全是书,一时竟没有抬起来。
这就有点尴尬了。坐办公室的人久不运动,猛地要干体力活,却发现自己早就不比当初了。
林遗冬轻轻把他拉到一边,温和地说了声,“很重吧?让我来。”
“都是书,挺沉。”奚寒有些无奈,不好意思地笑了。
话音还没落,林遗冬已经搬了起来,一边点头回应他一边往门外走,“没事,能搬。你把轻的一块儿拿过来,我们一起下去。”
因为用力,他手臂的肌肉线条拉伸着,手背上一时青筋凸起,然而说话却还是很稳当,大气儿也不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