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知澜赶紧坐在纪清风床边,问他疼不疼。
纪清风咬着牙摇头。
看他忍得辛苦,穆知澜自作主张地脱了衣服钻进纪清风的被窝,从背后抱着他。把手放在爱人的腹部,轻柔地用体温帮他缓解痛苦。
十年前,他们也是这样。生活拮据,纪清风每次胃痛都只说没事,去医院开了点消炎药就睡在家里盖上被子等腹痛过去。穆知澜心疼他,想带他去做检查,但纪清风倔着性子就是不去。那时候也是这样,穆知澜会躺在床上,揉一揉他的肚子。
那时候的我们一无所有,但还可以拥抱,可以亲吻,可以面对面说爱。
“还疼吗?”穆知澜贴在他的耳边轻声地问。
纪清风往后挪了一下,缩进穆知澜怀里,“你揉了就不疼了。”
穆知澜的声音沉了下去,语气也变得温柔:“那我再多揉一会儿。”
“嗯。”
就这么抱着睡着,可以到天荒地老。
这几天担心纪清风的安全,穆知澜一直没睡好。如今赖在纪清风的怀里,倦意涌上心头。
窗外下起了雨,声音不大,滴答滴答地反倒更好入眠。偶尔会有一丝冷风透过窗户的缝隙钻进来,这点冷不足以惊扰二人,只会让他们把对方抱得更紧。
两个人都闭上了眼,慢慢地沉入梦乡。
直到闹铃想起来,纪清风才惊醒自己得去接纪雪放学了。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刚准备走,回头却看到了还在沉睡的穆知澜。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穆知澜睡在自己身边的模样了。纪清风低下头,轻轻地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吻。
致我,死生不弃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