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解。对了,我们的对话全程录音,对此你有没有什么异议?”
“没有。”
“好,现在匿名举报者怀疑你的恶魔是从犯,比如可能参与了违禁物品传递的环节。”
“这就是无理取闹了。监狱里那么多囚犯,每一个都有可能是链条的一环,我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但是谁主张谁举证,拿出有效证据再说吧。”
“嗯,嗯。不过档案显示你能找到你的恶魔完全是个意外,你不否认这一点吧?那么,其实很有可能是他故意被捕,要入狱给独角传递什么东西。而且根据资料显示,他,”权天使指指以撒,“的确有私自携带违规物品进入监狱。”
没等泽维尔说话,以撒沉默了一会儿,不情不愿地从兜里摸出一个陈旧生锈的狗牌,上面没有姓名、没有出生年月,只有一个坐标,足够古怪,但却是相当私人的物件,没有经过任何改造,似乎是个无用的安全品。
“你确定是这个吗,恶魔?”戈登问,“这是可以被查证的,如果你说谎,事情会变得很糟糕。”
“嗯哼。”
“那我要把它带走一段时间,你介意吗?”
“我能拒绝吗?”以撒转头看泽维尔。
“最好不。”泽维尔说。
于是以撒就把狗牌交给了戈登。
戈登接过狗牌装进袋子里,朝泽维尔点点头,急着推开门下车。
在他把狗牌收起来之前,泽维尔抢着瞥到一眼,上面的坐标在伦敦东区,大约就是他捉到以撒那一块儿的附近,那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
经过这么一打岔,两个人心情都不太愉快,就近找了家小酒馆,以撒要了一品脱啤酒,而泽维尔因为要开车,什么都没喝。以撒本来想找个地方坐坐,泽维尔却要他带走,两个人步行去附近的公园,在人工湖边的长椅上坐下来。湖被一圈灌木和小树林包裹着,对岸是一片草坪的斜坡,周遭寂静无声,环境私密且安逸。
以撒托腮看着湖岸边戏水交颈的白鹅,眯起眼睛,难得露出了近乎温柔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