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从苏易欢的语气之中察觉了些许情绪,有些冷眼旁观的意思,有些看透结局的笃定。
“你觉得我和老师,不会长久,是不是?”
苏易欢没否认,却又不完全是这个意思,“不是针对你,我觉得没人能跟他长久。他那个脾气和性子,孤独终老也是情理之中。他脆弱无助的时候,我在他身边可以看到自己的价值。当杜弘然恢复了之后,他运筹帷幄,我不知道能为他做什么。”苏易欢笑了一下,问徐文,“你能为杜弘然做什么呢?你觉得几年之后,你又能为他做些什么?”
两人对话之际,徐文的电话响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杜弘然先是问他在哪儿,而后又说提前离开学校,回家发现屋里没人。
徐文说自己在喝咖啡,和苏易欢,两人出门正巧遇到了。
杜弘然冲着电话忍不住笑,开玩笑问他,“身体还没好就上战场了。怎么样,把‘情敌’收拾了吗。”
徐文本来不觉得小题大做,甚至还在心里给自己鼓掌。
可他听老师这么说,耳根忽然红了,害臊不已,“不是,我们就是随便说几句话。”
苏易欢明天要走,杜弘然遇上了,正好过来道个别。
徐文买了单与苏易欢站在门口,等了片刻瞧见杜弘然下车走过来。他走到徐文身边,自然而然与苏易欢保持些许距离。
他说的,他都在做。
徐文看在眼中,忽觉心里不是滋味。他想起故事里失去母亲的杜弘然,莫名心疼。
杜老师那般骄傲自我,沉默脆弱的样子得多让人不忍。徐文抬起手,默默揽住杜弘然的手臂,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相似的情况发生,希望老师以后都能顺遂顺心。
送走苏易欢,杜弘然轻抚徐文的额头,“还烧吗?怎么不在屋里好好休息。”
“我没事了。”徐文深吸一口气,如释重负。不管真假,总归是把拥有“情敌”名号的人送走了。
杜弘然搂着他的肩膀,带着他一道往前走,“咱们吃什么,今天你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