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弘然出意外之前总带着研究生跑步,体力耐力不输给二十岁的小伙子,肌肉的力量更是胜他们一筹。
相熟的师兄曾经开玩笑和徐文说,“千万别惹杜老师生气,他要发起脾气揍咱们,都得进医院。”
一旁的师姐补刀:“我看杜老师一个人,能揍你们两个。”
“不止两个。”
烈日在杜弘然的皮肤上蒸出朦胧的光晕,远远瞧着,像雕塑,像身处暧昧气氛的梦中。
徐文话不多,可心思灵活,眼前这景象一看就明白
原来与杜老师关系好的闫师兄,是在床上下功夫,精通黄赤之道,明白房帏之事。
大城市呆了好几年,徐文没见过云雨交易,总听过“潜规则”三个字。他原打算借机和老师套近乎,混个信任。
可若是以这种方式,徐文自叹高攀不上。看看闫师兄谈吐间的气质,还有他说话那股劲儿,处处招人。相比之下,徐文自觉就是路边一棵不起眼的蒿子草,没那个本事,老师也看不上。硬要争取,不过哗众取宠、东施效颦。
有贼心却没贼胆,怂字上头,那点讨好老师的心思忽然间全没了。徐文决定老老实实做饭、踏踏实实做人。
也怪他没机会出人头地,出格的事儿不敢干,唯唯诺诺遇事儿就往后缩。
说好听点,为人知分寸,说难听点,小家子气。
后悔,太后悔了!
早知道秘书说当作“加班”,徐文就应该多要点加班费。
不知道过几天旧事重提,秘书会不会还记得这事儿?
自打撞见闫成益,徐文“安分”不少:低头做饭,抬头道别,不再努力和杜弘然尬聊,更不会在吃饭的时候没话找话。
杜弘然和他本就没什么话说,这下更好,师徒俩之间就剩“您好”和“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