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的毛巾凉了,看了眼墙上的电子表,傅临风已经走了半个小时&曲宵心里打鼓,买个润唇膏,要走这么久吗?
一个人背字儿走久了,不免就会怀疑自己还能不能有幸运降临。
他忐忑地看着数字跳动,琢磨傅临风不会是来跟他告别的吧?
难不成傅临风抑郁了?今天回光返照,真去烧炭自杀了?
脑子里越想越离奇,简直要变成一出“一个润唇膏引发的世界末日”。
眼瞅着傅临风走了45分钟,曲宵躺不下去了,挣扎着坐起来,一颗心在油锅里来回煎熬,想跑出去找他。、病房门推开,傅临风带着丝寒气进门。、见曲宵半坐着,委委屈屈看他,傅临风眼神疑惑关上门,“你干嘛又乱动?要嘘嘘?”
曲宵吞着口水,气鼓鼓问:"你去哪了?买个润唇膏走了一个小时?”
“啊?没那么久吧?”傅临风看了下表,“快过年,外面小店大部分关门,我走了挺远才找见个卖日化的店。”
傅临风把袋子放在他床头的桌上,拉开羽绒服,里面竟还揣着一杯热乎乎的锟耳梨水。、“暍梨水下火。”
傅临风没看到他泪眼汪汪的脸,自顾扎开杯子上的薄膜,把吸管凑到他嘴边。、“挺烫的,慢点暍。”
曲宵咬着唇,红着眼圈看他。、傅临风不知道他好好的,又哭给谁看。、“你干嘛?”他问。
曲宵哆嗦着吸了口气,委屈巴巴“哼”了一声,咬住那根吸管,狠狠吸了一口。、不出意外,被烫了。
傅临风差点习惯性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还好及时忍住。
“你是不是撞坏脑袋啦?告诉你慢点,你还吸那么猛!”
傅临风赶紧给他弄了口凉水漱口。、曲宵被他这样小心呵护着,明明比前两天冷战时气氛好了很多,可心口就像是揣了只不懂事的小猫,尖利的爪子在他心上挠啊挠。、唉他这辈子,算是折在傅临风手里了。、傅临风给他擦洗干净,把梨水倒进小碗,让他捧着慢慢暍。、曲宵用碗遮着脸,哽咽着掉了两滴泪。
终于消停下来,擦擦嘴,傅临风拿着只粉色的润唇膏,表情古怪道:“曲宵,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