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还在自责?”
“……也不是。”丹龙说,“我只是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成银雀。”
殷家西院。
“……腰上还好,脚踝上这个,至少得修养一个月了。”医生替千秋包扎好,转头道,“殷少爷,你可不能逞强走动,不然以后行动都会有麻烦。”
男人置若罔闻,躺在床上侧着头,一直看着窗外。
这医生替殷家救伤治病许多年了,看着男人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模样,忍不住叹气:“……我每隔一天会过来替你检查一次。”
就在这时,天冶步伐匆忙地进了卧室:“二少爷!”
男人这才有了些反应,立马转过头道:“抓到了吗。”
“……港口……”天冶犹豫着,微微瞥了眼旁边正收拾用具的医生。对方非常敏锐,立刻加快了动作,离开时还替他们关上了卧室门。天冶这才为难道:“到现在为止,柯少爷、止玉,还有太太,都没在任何一个港口出现。陆路出入口护卫军在一一盘查进出住民,说是……”
“是什么。”
“……太太趁夜进宫,从二皇子那里偷了件珍宝。”天冶道,“现在二皇子的人正在和老爷交谈,大少爷也在。”
原来是这样,难怪殷柯会说不走就来不及了。
千秋几乎瞬间就能想到,银雀偷走的是什么 一定是二皇子和殷千岁勾连的证据。
就像他当初费尽心机才拿到那本决定成家命运的账簿,银雀同样在他身边藏起内心所有的诉求,暗中布下精密巧妙的局。一旦察知了这点,男人甚至想夸夸他太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