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开一条路,“请吧。”
“虽然姑娘这么说,但虫墙阻路,我们也出不去吧?”傅忘生耸肩苦笑,他们面前盘旋飞舞的蚊蝇从上到下堆叠成一道密密麻麻的隔断,而多足的怪异昆虫沿着蚊蝇攀爬……
说恶心都是轻的,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对了,你们没有进过这一站,还不知道这些虫子对光源十分敏感。”女人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手机屏仅仅是闪了闪,虫墙就跟着晃动变幻。
她与身边的男人一起打开手机电筒,光线穿过虫墙给赵浅与傅忘生开了条路,这女人冷笑一声,“多难的站点我都过了,更何况这区区虫墙。”
穿过虫墙再走半米,就到了第二节 车厢。
在赵浅和傅忘生通过的一瞬间,虫墙已经完成了一系列的变化来适应手机光芒,敞开的地方重新闭合,将车厢封了起来。
第二节 车厢则敞亮许多,受到的影响与第一节车厢不同却与驾驶舱类似。
蜘蛛网似得傀儡丝布满了整节车厢,落下的灯影错综复杂,每一处相交线上都吊着一个娃娃,小的不过巴掌大,大的也就成人前臂高,长相个顶个的怪异,缺眼睛缺胳膊的,还有衣服和裙子上沾满鲜血的。
“嚯,”傅忘生将赵浅挡在身后,“唐长老,我们进盘丝洞了!”
“……”赵浅伸手,拨开傅忘生的脑袋。
这一节车厢原本是空的,但虫祸来临时,前头的两位姑娘被不由分说地被推了进来,原本是那对男女想救她们一命,谁知整个地铁全部沦陷,猝不及防下进了这蜘蛛结网的木偶盘丝洞。
幸而两姑娘中有一位对这木偶戏非常熟悉,正指挥着避开要害,两人都以古怪的姿势贴着车厢壁,缓缓向中间地带移动。
赵浅他们被拦在密密麻麻的丝弦外,傅忘生的手指又在袖子中扣了一下,那只看起来奢华靡费的钢笔再度出场,赵浅冲他看了一眼,“这东西也是道具吧?”
“算是,”傅忘生将钢笔一头递给赵钱,让他看得更加清楚,“原本是钢打造,前端可以写字不划伤纸面,同时锋利如刀尖,杀人嫌短,防身绰绰有余……然后我又往上面镀了一层金。”
“镀金有什么用?”赵浅被这东西闪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