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啊?依着薄梁当初那个被迷得五迷三道的劲儿,没分手他哪能回来?”李经夏条条是道地分析着:“薄梁一颗心都挂在了姜遗身上,除非姜遗死——”
李经夏一顿,瞬间噤声。
半晌,他想起往日种种,难以置信地小声喃喃:“不可能吧……姜遗真的……那薄梁……薄梁得有多难过啊?他都没有表现出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祝深没有说话,可心却在一瞬间被提了起来。
是啊。那他得有多难过呢?
一声也不吭地在意了那么多年,至死也没有见上一面。
挂了电话,祝深倚着墙发呆。
良久,他从旁边撕下了一张便利贴,抬起笔,有些踌躇。
他从没有写过这个,望着一整面墙的“保佑XXX喜欢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早就知道了,神明从来不会保佑谁喜欢谁。爱情这回事,只有命中注定。
不知觉间已经一笔一划地写下了钟衡的名字,力透纸背,不知又夹揉着怎样的情愫,等他反应过来时,墨水已经在最后一个竖勾那里停顿多时了,洇出了一团墨点。
钟衡。
接下来该写什么?
保佑钟衡喜欢我?
保佑钟衡忘掉他?
祝深自嘲地笑了一下,啪地将那张便利贴贴在了心愿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