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不过只是给宠物过生日, 不算太隆重, 只打算应付了事。可祝深上门才知,原来小狮子的整寿排场宏大, 就连远在国外能抽出时间的堂姐也赶来了。
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祝深这才知道,其实哪里是要给宠物过生日, 不过是寂寞的老人想见见孙子孙女罢了。
祝深带了老爷子爱喝的茶叶,亲昵地拉着老爷子的手说:“爷爷我来啦。”又低头对欢快跳舞的小狮子说:“哈喽, 想我了么?”
老爷子瞪他一眼,“阿衡呢?”
其实祝深没有叫钟衡来。
天台那晚以后, 祝深不知为何,总怕对着钟衡。
脑子里有太多分辨不明的事情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想要挖掘的是否还有意义。
他不知道的太多了,就连这闷在画室的两个星期,心情从未有过的失落,也都说不上原因来。
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算想对症下药,也不知症结在何处。
“他忙。”祝深说。
老爷子皱眉。
还以为老爷子会纠结一会儿钟衡的行踪,他都已经准备好怎样沉稳而平静地回答不让老爷子起疑心了。没想到老爷子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背,对他说:“今天你有口福了,厨房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鱼汤。”
祝深笑了一下,随堂姐们入座,回头一看老爷子,还扯着大姐夫下棋。
祝深在饭厅坐得有些尴尬。身边姐姐姐夫们成双入对,他一人坐在席尾,接受着姐姐们时不时投来的探寻的目光,实在有些待不住了。
身边的九姐刚刚怀孕,九姐夫细心呵护,与她约法三章,叫她忌口,九姐苦着一张脸:“早知道不带你来了。”
九姐夫问她说:“不带我来带谁来?你还想带谁来?”
九姐轻轻打他:“你烦死了!”偏头时看见祝深正看着他们失神,于是问祝深:“你们家阿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