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可能。”蔺遥说,“若是她在手机备忘录里留下的信息可以确信,她能在几乎被韩骋控制和外界联系的时候,连这部手机都谨慎地处理,说明她很聪明,也很强大。”
“呵。”烛茗冷笑了一声,“强大又有什么用。”
一个人的精神得被折磨到什么程度,才能把那样强大的内心打击到溃不成军。
蔺遥知道烛茗内心愤然需要宣泄,等了一会才问道:“这个别墅的主人你认识吗?或许会和韩骋有联系。”
“没了解过。”烛茗耸了耸肩,无声叹气。
蔺遥点头:“没事,明天有空我先去找五老师打听打听,这些事儿她估计熟悉。”
烛茗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过了许久说:“别了,严零这些事,你还是先别告诉她。”
“怎么了?”
“你知道严零临死前那段时间是租住在她的房子吗?”
从备忘录里看,那个时候韩骋没再把严零留在自己家,只是定期和她约着见面。
他用一切可以威胁的手段让严零在家里乖乖呆着,三番五次暴力阻止了她的报警,让她逐渐绝了心,躲在家里提心吊胆地等着那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敲响的门。
烛茗说着,后槽牙咬得嘎吱作响:“我先前和顾甜聊过,总觉得她俩应该不止是房东和租客关系。但是严零都走到那个地步了,都没有想过找顾甜求助,恐怕是……”
“怕她担心吗?还是怕五老师把自己也搭进来?”蔺遥猜测道。
“不知道,但是先暂时别……”烛茗揉了揉眉心,话还没说完,忽然听见门铃声,连忙起身,“等下,好像有人来了,我去开个门。”
蔺遥点了一下头,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
直到烛茗精瘦的背影消失在卧室,他才不情愿地低声抱怨了一句。
镜头里照着偌大的卧室,顶灯的光线柔和而舒服,可烛茗半天都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