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牵起一丝不太明显的坏笑,“看你还能忍多久,老混蛋我们走着瞧。”
廖以庭当晚没回,去隔壁客房睡了。齐磊自己在他的房间里东摸西蹭了一会儿,也打着哈欠回房睡了。
☆、缘起
翌日早,齐磊若无其事地敲了廖以庭的房门。廖以庭也一如往常让他进来。
他了解齐磊,这小子向来不会因为这种事尴尬,更见不得自己躲躲闪闪地避嫌。
永远都是一副“老子敢作敢当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浑不吝态度。
廖以庭对这点既无奈又佩服。少年心性,坦荡直白,没有什么是不能光明正大摊开在阳光下的,连放肆胡闹都显出几分可爱。
齐磊惯常以这种没心没肺的嘴脸示人,因为一旦如此他便没有弱点。
“叔叔,昨晚睡得好吗?” 齐磊还穿着睡衣,懒懒地靠在门边漫不经心地问。
廖以庭正对着穿衣镜系衬衫的袖扣,头都没回:“怎么?这么闲?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
齐磊嗤笑一声,“叔叔你不要小看我啊,也不想想我是谁的儿子。”
对面的人顿下了手上的动作,神色难辨地看了齐磊一眼,又转过脸没接话。
齐磊是廖以庭的“大哥”儿子。
其实齐磊对父母的样貌已经没什么印象了,毕竟他们死的时候齐磊还只是个不够锅台高的小崽子。
只知道他父亲叫齐行健,曾是平州市称霸一方的□□头目,人称齐老大。母亲叫林琅,据说是个舞蹈演员。
很多年前,齐磊好奇问过一次。廖以庭那时说:你父母的事我只和你说一次,以后你不要再问,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家里连一张他们的照片都没有,果然是人死如灯灭。
齐老大夫妇死于警方精心策划挑起的一场□□火并。
那个年月,边境贩毒,枪弹走私已经猖狂到政府无人敢管也无人能管的地步。几次清剿下来,一线缉毒警力人员伤亡惨重,前线卧底也大多染上毒瘾,有去无回。公安最后几经谋划终于想出个办法,挑唆这些社会毒瘤互相内斗,让他们狗咬狗。
当年十八岁的廖以庭误入歧途,被另一个帮派的小头目选中了当替死鬼。若不是齐老大无意间识破了局,让身边小弟给他提了个醒,十分钟后廖以庭必定会被埋伏已久的缉毒警破门而入当场人赃并获。
150克海/洛/因,足够死刑。
从那以后廖以庭便管齐行健叫大哥,跟着他到处干些跑腿儿打杂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