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那小仙自然可以往上汇报?”
“这是自然。”
云卿正愁找不到“松夜”呢,不管怎么说,出现异常,对方一定认得他。
他摆摆手示意土神自便,沿着小路又寻到一座庙宇。
新换的门槛没有灰尘痕迹,庙中香炉烟气袅袅,云卿照旧巡视一番,当真在石像上发现不对:额间多了一抹魔息。
他踏空行至石像身前,灰白石像上后土元君神情平和,偏那抹魔息凭增诡谲。
云卿不假思索要伸手擦去,有些好奇是否会有人出现阻止自己,只是等魔息被完全擦去,他走回地上,也没人出现。
难道不会有人来?
略作等待,身后有人出现,云卿及时回头躲过钳制,侧身冷眼看来人满脸愤怒,“奎!你做什么?”
这便是松夜吧?
松夜同样是仙侍打扮,不过是较高一阶的散仙,云卿在心里权衡一二,想着奎与松夜究竟谁是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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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扮作的仙人来看,显然是松夜更尊贵。
不过清江锦似乎更以奎为亲厚,否则也不会因奎不理他便气势汹汹杀到天界。
这般想着,云卿清清嗓子,冷哼道:“你说我做了什么?我若不来看,还不知道你这般懈怠!”
“什么?”
松夜没想到会反被奎质问,还未散尽的恼怒剩在脸上,狐疑地皱起眉,等待“奎”给出解释。
“你还好意思问?”
云卿冷笑,指向雕像满是愤怒,“尊主交代你做事,你怎么丝毫不尽心?我原以为你能完成尊主的要求,没想到,那标识轻易就能擦掉,你还说自己不是懈怠?”
松夜这下更加怀疑,后撤一步哼道:“我当是什么,这法子是王上交给我的,你有顾虑,就回去质问王!”他蔑视地看着云卿,“你敢吗?”
这云卿确实不敢,虽然此刻有翀能够混淆视线,但他不能保证无妄真的认不出自己。
瞥见云卿低头回避视线,松夜更是得意,“你不敢了吧,说到底,即便你跟着清江锦颇得看重,但别忘了,我可是王身边的人,你别仗着清江锦撒野。”
这倒是奇了,方才奎说无妄并不管此次的事,现在这个松夜却又口口声声标明他是无妄派来的人。
云卿更加肯定自己伪装成“后土”的事早已暴露,不过任谁也想不到他会变作奎吧?
“不敢、我也只是心系大业,没承想会误解你,真是抱歉。”
云卿抬眸朝松夜笑了笑,“对了,尊主交代我务必要协助你做事,可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
“你不是和那女神仙搅在一起走不开吗?”
松夜咬破食指,重新在那石像上点额留下血痕,边说边看着云卿,“还是说那女神仙已经完全坠魔了?”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云卿犹豫片刻,如实转述清江锦的话,“尊主说此刻九天之上的后土神是家的,真正的神在魔界,所以干脆不要我去盯着他。”
“这样啊。”
松夜若有所思,“那你去一趟宿南山,那个什么道人早就说想见我了,可惜我最近一直不得空。”
宿南山?
云卿猛地想到另一个人,当初……宁阳道人因耽搁降雨被罚,贬去下天庭的地方不就是宿南山吗?
“噢、噢好。”
云卿收起怔愣,保险起见还是追问道:“那人长什么样子?”
“你见了他就知道了,哦还有,记得告诉他王的打算,要知道,只有毁了凡间,才能得到真正的和平。”
歪理。
王的打算?无妄果然是要对苍生发难,过往种种不过是伪装。
云卿心中冷笑,前往宿南山寻找要见的人。
仙山已从郁郁葱葱变得十分荒凉,生机不现,像极了当初被魔气侵袭的天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