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趁着这会忙将衣服脱下铺开,稍一侧目看向身后,凑近再度含住螭的舌尖,鼻息混乱扑在彼此脸上,支吾不清提醒道:“蚺跟过来了。”
“嗯。”
螭紧紧抱住凤凰的脖子,顺手拔下他的发簪逆风振腕甩出,木簪直接钉穿蚺扶着的竹子,驱赶意图明显。
蚺慌忙收手,看向梧桐木所制的发簪所钉位置,距离他方才指尖不过两指宽。
无奈咬牙,蚺拂袖离开。
“走了。”螭慢条斯理解开所有扣子,抱着凤凰的头任由对方采撷,“嗯、唔,好热。”
颤抖仿佛被水浸润的声音渐渐不成调。
“你好香,阿螭。”凤凰一手扣住螭两手腕骨,轻抚盘在腰上的软滑肌肤。
发簪插入竹身会疼吗?
螭很想思考这个问题,但他无法集中注意力,只能徒劳地微张嘴唇寻求亲吻。
凤凰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可以跟螭紧密相依的机会,在他舌尖探出的下一瞬立即俯身衔住吮吸。
许久,螭长出一口气,绵软无力地将双臂挂在凤凰肩上,“唔,好厉害。”
“喜欢吗?”
“好喜欢。”
凤凰轻笑,“我也好喜欢你。”
“嗯,我也是。”螭懒散地半靠在凤凰肩上,任由对方将自己敞开的衣服拢好仔细系上扣子。
凉风习习,凤凰并不着急穿衣服。
螭目光在对方身上巡视,确认没有伤口后重新闭上眼睛。
“回去洗一洗,蚺应该准备好药浴了。”
一想到浸泡在热得要把皮肤烫出水泡的药汤中,螭不自觉微皱眉眉头,“不洗。”
凤凰抖掉衣服上的枯竹叶,穿好衣服从袖中摸出一支木簪挽发,站在螭身后同样替对方梳好头发,温声劝道:“那你身体好不起来,乖些听话,好不好嘛?”
螭极小幅度地点头,拂去凤凰肩上的残留落叶,牵起对方的手慢慢走回竹屋。
到家,蚺果然已经备好药浴,热水袅袅雾气腾腾。
“大父,我来照料你沐浴吧?”蚺挤走凤凰扶住螭,顺手将门合上。
凤凰知道螭有话要问蚺,自去换洗。
“说。”螭站在衣架旁抬眸看向身前低头为自己解衣服的蚺。
不知不觉中,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果然像凤凰,比自己高多了。
蚺心知螭在询问自己与凤凰打斗的原因,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本能讨厌凤凰一直占据螭的视线,让他仅能短暂地依偎在大父的怀抱。
他已经很久没能这样和螭单独待在一起了。
“大父。”蚺单膝跪地抱住螭的腰腹,将脸紧紧贴在对方身上,“您、很久没有替我束发了,也很久没有关心我冷暖饱饥,多关心阿蚺一些吧,阿蚺求您了。”
“这不是我能接受的理由。”螭伸手挑起蚺的下巴,静静盯着对方脸上两行清泪。
这张脸,眼含清泪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太像凤凰。
“罢了。”螭收回手,“明日。”
明日为蚺束发。
蚺闻言兴高采烈,起身紧紧抱住螭的肩膀,声音里满是喜悦,“多谢大父,你最好了!”
“嗯,我不想泡药。”螭轻声叹息,低声抱怨道:“好烫,烫得我都要熟了。”
蚺解衣衫的手一顿,试探性道:“那不泡了?”
螭闻言眼睛立即亮了,“好,不泡了,我睡会。”他打着哈欠走到榻旁坐下,“水凉叫我。”
“好,大父你放心,等时间差不多我就叫醒你,不会被凤凰发现的。要我说这药浴也没什么用,你看着还是体虚瘦弱,应该找朱雀护法要药丸吃。实在不行,该把白泽护法找来医治你。”
蚺边说脱去螭的鞋袜,打来热水擦洗对方冰冷的脚,担忧道:“大父,为何你会这样啊?凤凰不告诉我。”
“你确定要这样称呼他吗?”
螭打个哈欠,仰下巴点点还冒着袅袅热气的药桶,“这就是朱雀给的。”
“我就想这样称呼他,不叫他阿父。”
蚺有些后悔纵容螭不泡药浴,暗暗安慰自己道一次不泡也没什么事,往后天天紧盯对方。
螭睁眼定定看向蚺,看清蚺眼中的认真的央求后轻易妥协,“好吧。”
“大父你最好了!”蚺握着螭冰凉纤细的脚踝,忍不住低头亲吻他的脚背,“大父,您睡吧,阿蚺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