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山行问起幻境内容,是否要如实告知?实话实说必然会让他伤心,说谎隐瞒让云卿愧疚不安,真是两难。
“查清石崧的身份了吗?”
“只确认对方是魔族,其余一概不知。”
已接近子时,云卿点头沉吟,“那明日一早去见朱雀。”
“好。”暮栌起身,细看他神情疲倦,加之听白泽说螣蛇附身被石崧掳走的延须道人似遭受不小惊吓,不忘叮嘱道:“你缓缓精神,早些歇息。”
“蓝怀尘、你就当没听过吧,再有魔族光明正大在人间游走。”天道和天庭却对此皆无反应。
云卿及时收音,摆手示意九尾离开,“明日再说吧。”
房门合上,云卿迫不及待跨坐拥抱山行,环住脖颈亲吻撒娇:“让你担心了。”
他以为这次梦境同样眨眼间便能脱离,未料想竟耽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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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行亦是紧抱他,担忧之意丝毫未消:“白泽先前说你被什么魔族带走,我吓都要吓死了,幸而不是。但明日你又要走,我实在……”
“卿卿,千万护好自己别受伤。”
山行嗅闻怀中发丝幽香,忍不住哀怨道:“明明答应今日与我成亲,偏现在才醒来,负心人。”
云卿自是羞愧难当,“阿行,你别生气,我们现在去吧。”
今日还没有过完,他不想食言。
山行有些心动,他挑起云卿下巴亲吻,细看他眼中遍布血丝,摇头道:“歇歇吧,等你回来再说。”
云卿下床拉山行起身,“去吧,我都睡四天了,正该散散步。”
“要是他们问了怎么办?”
山行状似不情愿,实则心里极满足。
单九尾狐就算了,偏空也执意留下,说云骁担忧挂念,又说有东西转交。
“如实说啊,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云卿晃晃山行手臂,笑容甜蜜:“咱们原本就是夫妻,如今我变了名字,自然要再成亲一次。”
推门。
空在桌前看书,见云卿出来忙站起问:“夜深了,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去五行山一趟,他们俩呢?”
云卿隐隐有些担心,怕九尾因他的话怪责白泽,反令蓝怀尘身陷险境。
“白泽大人回长安了。”空指指院子,“九尾、忆春朝在喂兔子。”
云卿轻颔首,牵紧山行信步从九尾身旁经过,以对方的耳目自然听得到他与空的话。
暮栌还未来得及放下兔子便急急道:“云卿,山主,我同你们一起。”
山行晃晃云卿手臂:不要他跟着。
“不用了,我们很快就回来。”
暮栌目送二人离开,他轻抚怀中兔子,偏头同默不作声站在门旁的空笑,“你瞧,他们多恩爱,真是情投意合令人艳羡。”
空垂眸,盯着因用力攥紧书页而有些发白的指节,“我绝不与你同流合污。”他抬头直直对忆春朝对视,“绝不。”
“同流合污?”暮栌冷笑:“你以为白泽没同我说过你的所作所为?”
“以退为近、惺惺作态。”
每说一句,空的脸色便涨红一份。
“再同你说一句,白泽有感知旁人梦境的能力。”
暮栌缓缓走近,他看着空骤然发白的脸色冷道:“云卿若知道你在梦中这样肖想他,会怎样反应呢?”
空偏头移开视线,忽而粲然一笑:“九尾狐大人,空比不得您有变换容貌的好本事,能扮作狐灵趁大人入睡、偷、亲。”
“空是趁大人虚弱以血引诱,但大人并未怪罪。”
空意味深长的停顿后,他姿态恭敬:“大人曾说空是少年人,似是贬讽空年少无知,若有言语冒犯之处,还望您多多担待。”
“你放心。”暮栌咬牙笑,他从牙缝间挤出话:“我与螣蛇同源,必然和他一样,对你这等年、幼、灵兽多加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