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九尾狐与凤凰外,曾有魔王无名氏向娲神求娶螣蛇。
“我不想知道任何螭的事,我妻名云卿。”山行松口气,顿了顿补充道:“他现在叫万重,云卿也好、万重也罢,都是他。”
“你既说喜欢螭,为何对云卿穷追不舍?”
暮栌垂眸打量手中茶具,摇头叹道:“姓名只是代号而已。”
螭、万重、云卿,他们拥有统一的称谓:螣蛇。
山行嘴角扬起嘲笑:“所以,你只是喜欢螣蛇身份,而非这个人。”
“买椟还珠。”
斩钉截铁的作出评价,山行再度讥讽:“云骁也是螣蛇,你怎么不追着他?”
暮栌目光认真,脸上带着释然的笑:“谁让云卿还活着呢?”
“他若像阿螭一样不在了,我就敢去纠缠阿骁,否则,他一定会砍下我剩下八条尾巴。”
无赖。
山行摆摆手起身:“随便你怎么挑拨,我一个字都不会听。”
“螣蛇曾答允无名的婚约,你真的半点不在意吗?”暮栌以为山行会好奇停住脚步,对方却连呼吸都没有丝毫变化。
掩门,山行默默思索九尾狐讲这些往事是想引自己误会云卿再度引起龃龉?
毫无头绪,索性盘膝打坐冥想,吞吐天地灵气充沛妖丹,半晌缓缓睁眼,入目半空中悬着一封信。
是裴无竹:随山已遵吩咐,调令石崧离山前往凡间行捉妖事,十人暗中跟随。阿花伤得不重,只身上青几块。
忍着气,山行回信:别搭理他,盯好石崧。
等云卿回来,非把阿花赶走不可!
房门轻叩,“山主,有贵客来访。”忆春朝的声音淬着寒意。
堂屋桌旁,空的身影在夜色中如松挺拔:“国师,关于随山石崧,空觉得您的安排有不妥之处。”
“以及这两日云骁有些不好,终日嗜睡难以清醒,多次提起想见大人,言说内心惶惶不可终日。”
山行皱皱眉:“我写封信给他,不会有事的。”
空的耳目好灵,方将石崧派下山就过来质问。
暮栌屈指敲响木桌,“山主、灵兽大人,请坐,恰好忆春朝这也有关于石崧的消息。”
山行与空对视一眼,铺纸磨墨,仿云卿字迹行信言说无事。
“云卿身上的魔气来自魔渊。”暮栌着重强调:“是魔渊,而非幻境。”
“百年前,云卿斩杀魔物且加固封印,这百年中天庭并未发现魔物侵袭凡间。虽不排除天庭有隐瞒嫌疑,但灵兽大人身处凡间,必不会与天庭沆瀣一气,对吧?”
空点头:“各地未有受害。”
暮栌眯眯眼睛,语气更冷:“那么,意味着有魔物早在百年前便潜藏人间。”
寒意从周身骤然侵入,空捏紧指尖:“九尾大人、您的意思……可能、我们周围鬼影重重?”
山行亦是皱眉,同样看着九尾狐,等待对方下文。
“倒也不必杯弓蛇影,至少魔物的重点只在螣蛇身上。”暮栌不躲不闪与山行对视,“山主,凭你自己根本护不好云卿。”
山行直直回视九尾,“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醉翁之意不在酒,东扯西扯只为留在云卿身旁打扰两人生活!卑鄙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