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阳春三月,可夜间气温依然处于零下,弹钢琴不是一般的受罪。

打手虎视眈眈的在一旁,阮宁薇搓了搓有些僵麻的手,坐下试了试音色,

弹的太好会引起人怀疑, 她弹了首符合实际身份的钢琴曲,

虽然寒冷的天气影响发挥,她也刻意压低水平,但弹琴技艺依然让人觉得惊艳。

流畅的旋律随着她指尖律动,嘈杂的环境逐渐变得安静起来,大部分人都侧耳倾听,

即使听不明白琴声所要表达的意思,但不妨碍判断,琴声如潺潺流水,如空山鸟语,悠扬婉转动听。

白晋和李明启停下了聊天,略有些意外,他们都跟周边三国参加过高级宴席,能分辨出这姑娘真有两把刷子。

阮宁薇弹琴的同时,也在暗暗注意着不远处木头桩子上的男人,十几分钟来,他一动不动,

冻住的血块会让人的体温迅速流失,他到底还活着吗?

马克眯着眼看弹钢琴的姑娘,即使棕黄色的颜料遮住了她的容颜,他依然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就认出了,

在水中初见她时,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袭上心头,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她就是水中的精灵,那双漂亮的杏眼让人难以忘怀。

没想到她离开新加坡后,辗转到了金三角的白家,不知这其中是否有隐情。

在她不经意的抬眸间,目光在看白家惩罚的人,神情带着几分悲悯。

呵,她自身难保,还想救人?

弹了七八首曲子后,阮宁薇感觉手指冻的快没了知觉,只尽可能的让曲子不跑调。

“白老大,还有正事要谈,这么听下去何时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