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动作，苏天轩和米轻知都不敢相信。

苏泽在众人面前不仅是厌女的形象，还冷漠无情，对任何人都冷着一张脸。

但现在，苏泽在顾南烟面前竟是截然相反的模样，像是被夺舍了一样。

顾南烟泰然自若，缓缓开口道：“本宫的父亲前镇国将军，以及整个家族都是被你害死的，你让本宫怎能不恨?

你以为对我很好，那只是你以为罢了，如若不是本宫腹中的孩子，按照你的计划，应当是秘密除掉本宫，再夺走虎符吧？”

一连两个问题，都戳中苏天轩的脊梁骨。

他心虚极了，说话都吞吞吐吐。

“不...你可能误会了......”

顾南烟就故意等他说完，可他就是说不出来哪里误会了。

事实就是这样，摆在所有人面前。

苏天轩憋红了脸，身子太过虚弱又吐了几口血。

“前镇国将军一族确实是我间接害死的，但每个人都会犯错，我身为一国之主，犯个错而已，吸取教训下次不再犯就行。

再怎么说，你之前也是我的皇后，我要你死，你不得不死，你的虎符自然也是我的，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更何况你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当真是厚颜无耻。

顾南烟声线很冷：“本宫知道你的心思，自私至极，三千号人的性命因为你一句话惨死在战场上，这只是犯错这么简单吗？只不过是你自欺欺人罢了！

等你到了地府，本宫的父亲他们不会原谅你，你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

她瞥了眼在不断吐血的苏天轩，知道他命不久矣，莫名心里很解气。

视线转移到米轻知身上。

“至于你，本宫并未主动来招惹你，你屡次三番来找麻烦也就算了，还准备在本宫虚弱之时害死本宫，怎会有你这种恶毒之人?”

说罢，她便不再去看二人，转身离开。

苏泽似觉得不解气，派人朝苏天轩踹了几脚，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顾南烟的身子，走两步路都提心吊胆，生怕顾南烟摔倒。

等他们走后。

昏暗的地牢内，苏天轩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知道了问题的答案，可为什么他心里像被东西堵住了，更加难过了。

他确实只把顾南烟当工具人，也害死了顾南烟的所有亲人。

这些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但他最不能接受的是，满怀期待等了十个月，出生的孩子却不是他的，还有苏泽对顾南烟这么好，比他对顾南烟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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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相濡以沫的两人，苏天轩只剩下嫉妒和悔恨。

他想利用别人，但从一开始，就是他被别人利用，蒙在鼓里这么久。

一旁的米轻知疯狂摇着头，精神状态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