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词让他多睡一会儿,他摇了摇头。
坐在办公室的幸隐言头疼的厉害,桌上的两本文件袋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我让你们查了那么久,就查到这一点东西?”
秘书解释,“他们的消息捂得很严实。”
“调查起来也很困难。”
幸隐言也没再说什么,摆了摆手让他出去。
从这些资料也不上全都没有,至少他能了解到,陆词消失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在腾忌的手下做事。
不但如此,陆词还私下找过赵闳,两人多半是有勾结,直到现在有人在暗中一直有往来交易。
陆词的手伸的很长,可不止赵闳。当然背后的主使人,是腾忌。
和他猜想的并无二致,陆词是个空壳,手上没有一点实权,一直都是腾忌手下的打工人。
他靠在后椅上,闭眼想了一会儿。随后,起身去了赵闳的公司。
这几年来他们并没有太多的交情,关系变得不咸不淡。
“叶哥,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赵闳双臂张开搭在沙发的边缘,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幸隐言开门见山,给了他一份合同。赵闳挑眉看着他,笑得那叫一个阴险。
“叶哥,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我把西郊那个块开发地以正常价格的一半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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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上的没有掉馅饼的事,没有说出你的目的,这饼我可不敢轻易的拿。”
显然,他对这个项目是感兴趣。毕竟之前他只是晚了一步,被幸隐言给捷足先登了。
“我想知道陆词的事,只关于他的事。”
赵闳听到这里脸上的笑容也渐渐退了下去,眼神带着审视。
幸隐言继续说,“你们交易什么我不管,我想知道仅关于陆词。”
赵闳盯着他半晌,突然笑了出来,“我说叶溟,我还真是没看出来。”
“怎么?兔子开始吃窝边草了?”
“你们两个还真是情投意合,怪不得呢!之前我对陆词那小子软硬兼施,也没让我上一下。”
“而你呢,态度突然转变,你们那时候是不是已经睡过了?”
他带着讥讽, 幸隐言不想和他解释,“我们来找你,不是和你废话的。”
“行,但是我还有一个条件。”
“你说。”
“陈霖已经帮你盯着我那么久了,我呢也不想和你成为对手,你把他放了吧。”
幸隐言不诧异陈霖的倒戈,诧异的是赵闳竟然提出问他要人。
他看了一眼,赵闳还是那副二世祖的目模样,只是眼底的那股认真劲让人不可忽视。
他还真的是小看陈霖了。
他淡淡的喝了咖啡,“我并没有限制他的自由,也没有用筹码来威胁他,他想离开我从不阻拦。”
赵闳明显是不相信他的话。
“我言尽于此,人我给你,那房子我已经送给了他,至于怎么处理,那是你们的事了。”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关于陆词的事了。”
赵闳摆正了姿态,脸上早已经没有了那轻浮,他说,“我知道的也不多。”
“他消失的一年后,主动找上了我,说跟我谈一笔生意。”
“我那时候出于好奇,问他是什么生意,对方没明说,只是说了条件。”
“那条件极为的诱人,我只需要出口货物时,帮他们掩护一下,我就能拿到一千万的抽成。”
幸隐言再次震惊,赵闳看了他,笑一笑,“当时我的惊讶程度也不亚于你。”
他继续说,“第一次我没有答应,第二次我还是没答应,第三次他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我公司的一些陈年账本。”
“他软硬兼施,做事也很全面,完全挑不出任何毛病,那时候我正好有一批货物正着急出口。”
“没办法,我答应了。”
他说着停了下来,点燃了一根烟,不急不慌的抽着。
幸隐言问,“在后来呢?”
“再后来,我多留了一个心眼,后面我查出了他们找了个空子,调换我的货物。”
“虽不是违禁品,但我的那批货物同样被扣留了。”
“我来来回回被调查了几次。”
“在出事的第二天我就收到了那一千万。”
“后来我才知道,那陆词就是声东击西,他要的就是我的货物被扣留的那段时间。”
“以此来掩饰他们走丨私的东西。”
幸隐言此刻觉得有些冷,他问,“你知道他走私的东西是什么?”
赵闳嘴里叼着烟,整个人又靠回了沙发,他双眼望着天花板,手里的打火机被他悬空拿走,手指一下接一下的点在打火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