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一下次,他一冲动直接喝了敌敌畏,神仙都救不回来。
“记住了啊,以后叫哥。”
“嗯,记住了。”
幸隐言放开了他,转身向床上走去,“那头发你自己去吹吧。”
他倒是惦记别人头发吹没吹,自己的却不管不顾。
陆词拿了睡衣急忙进了卫生间,等他把头发吹干出来,床上的人只露出了半个脑袋,呼吸早已变得均匀。
他站在床边眼底阴冷,他这次忍住了,没在想去掐对方的脖子。
盯了好一会,他才缓慢的上了床,他现在越来越看不懂这人,他到底想干什么。
而同床共枕的人,睡得并不是那么安稳,他又做梦了和上次一样。
他被捆住了手脚跪在地上,一个身穿喜服男人用剑指着他,他看不清男人的脸。
什么都看不清,可不知为何,他的心好痛,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哭。
整个身体他仿佛不受控制。
“言言,我再说一遍,把九黎壶交出来。”男人冷漠的开口。
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幸隐言应该能感觉出来,这男人和他手中的剑一样的冷血。
幸隐言仿佛被困在这具身体里,完全不由他掌控,此时的“他”开口笑了起来,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无比苍凉,愤恨的盯着男人,“我不给,你直接杀了我。”
男人声音又冷了几分,“你以为我不敢吗?”
“他”说,“段暮年,时至今日我才看清楚,区区一个幸隐言对你来说有什么不敢!”
最后两个字他撕心裂肺的喊了出来,他心骤然一缩,像被猎网收紧绞杀,他似脱离水的鱼到了最后的临绝境,用仅剩的一口气再次吼了出来,“对你来说有什么不敢,对你来说算什么?”
幸隐言感觉到“自己”哭了,滚滚的泪水太过于滚烫,划过脸颊似乎烫出了无数道痕迹。
也许是受到这具身体的影响,他感觉他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生疼,疼到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