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君放下奏折,站了起来,盯着跪着的人许久,平静得如静止的湖面。
脑中记忆回到了御书房着火那日,岱钦不请自来,先是装模作样的客套了一番,然后胆大包天的跟他要人。
“陛下,臣这次前来,是有事相求。”
许怀君知道他要所求什么,“岱钦王子,其余的事情朕都可以答应你,但白落清不行。”
岱钦笑着反问,眼里透着冷意,“臣都还没有说求什么?陛下怎知道臣所求的就是白落清?”
“依臣看,陛下对白落清有着不可言说的心思。”
许怀君对上他的视线,这挑衅太明显了。
“岱钦王子,那你所求是何事?”他不想与他做些无谓的口舌之争。
“臣要白落清。”他一字一句说的无比清晰。
许怀君有不耐烦,他这话和耍猴有何区别。但碍于现在的情形,也只能忍着,至少表面要过得去。
“这个不行。”
“为什么不行?”
“白落清是戴罪之身,是前朝的皇子。”许怀君话音落上严肃,没有任何商量的地步。
“那又如何?”岱钦对峙,“陛下既然有心和我族交好,自然得拿出诚意。”
他依旧笑意盈盈,胸有成竹的姿态带着威胁。
许怀君反问,“一个亡国之子,何足诚意。”
“岱钦王子何不要点其他的。”
岱钦一口咬死,“臣觉得亡国之子就足够彰显大绥的诚意。”
“陛下对一个亡国奴这么在意,很难不让人多想。”
“既是罪奴,又是之前凌辱陛下的人,为何陛下不直接杀了,为何还要如此大费周折。”
“我猜陛下那是舍不得吧?那娇鸾殿恐怕还比陛下的寝宫还要气派。”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两人心知肚明,岱钦步步紧逼,讽刺的味道更是浓郁。
许怀君自是不喜欢旁人猜忌,何况他现在是一国之君,被一个毛头小子如此挑衅,当有些恼怒,“那是朕的事,至于白落清,这事朕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其余的要求你可尽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