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春刀划破檀香的瞬间，姜离左肩爆开血花。

六合旗擦着锁骨掠过时，他清晰地听到杀戮系统提示音在耳膜深处震颤——"击杀值+87"，这个数字让他瞳孔微微收缩。

"比剿灭白莲教分舵的堂主还值钱。"姜离舔去溅到唇边的血珠，十八道蓝光在视网膜上拖曳出毒蛇般的轨迹。

子母鸳鸯钺的月牙刃擦着脖颈飞旋而过，削断的碎发还未落地，他旋身用刀柄上的牡丹浮雕卡住锁链，借力腾空翻过三尊青铜佛像。

血水浸泡的青铜编钟突然发出嗡鸣，姜离虎符上的牡丹纹路渗出暗红色液体。

当第七声钟响撞进耳蜗时，他眼前突然浮现苏婉卿在秦淮画舫上折梅轻嗅的模样——情蛊母体的共鸣竟能穿透系统屏障。

"姜大人也会分神？"戴着傩王面具的白莲护法嘶声笑道，手中判官笔点向膻中穴。

笔锋未至，姜离已嗅到三年前秦淮河焚城火油的味道。

他后仰避开致命一击，绣春刀顺势劈开两盏长明灯，飞溅的灯油在罗汉阵中燃起幽蓝火墙。

杀戮面板在火焰中疯狂刷新：

【击杀值累计：3947/5000】

【检测到西域陨铁×18，可兑换《达摩剑谱》残章】

姜离踹飞燃烧的青铜佛像挡住西南角攻势，绣春刀插进地砖缝隙猛地一撬。

浸泡血水的青砖翻起时，他借着冲天血雾扑向持六合旗的护法。

刀锋贯入对方咽喉的刹那，三十六盏长明灯突然同时熄灭。

黑暗中有冷光破空而来。

姜离凭着杀戮系统标注的红外轮廓偏头躲过子午钉，耳垂却被削去半片。

血腥味刺激得他浑身战栗，反手将绣春刀掷向佛龛方位。

刀刃撞上玄铁锁链的脆响里，他扯断腰间玉带钩，十二枚浸过孔雀胆的透骨钉呈扇形激射。

惨叫声中，系统提示音格外清脆：

【击杀值+203】

【达摩剑谱·韦陀献杵已解锁】

当第一缕天光从闸门缝隙漏进来时，姜离正踩着傩戏面具碎裂的青铜残片。

他的飞鱼服已成血色褴衫，左臂伤口翻卷的皮肉间隐约可见森森白骨。

十八护法还剩最后三人，他们手中的兵器竟拼合成一柄九环锡杖。

"姜指挥使可知这血钟为何人而鸣？"持锡杖的护法突然扯开胸前袈裟，心口处嵌着的陨铁正与佛像眉心遥相呼应，"当年苏大家唱完《折桂令》，可是用这编钟..."

绣春刀贯穿他咽喉时，姜离腕骨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